这两天,茗儿一直和我打冷战,对我是爱理不理的,沐娇也拿她没办法,说她,她就顶嘴,一点也不相让,这天晚上因为洗碗的事情又僵持不下,沐娇因每天都洗碗,今天就是要让茗儿洗,茗儿以每天学习很累为由,就是不洗,结果我进门的时候,见到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大眼瞪小眼,各自一副气呼呼的样子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我一见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,因为这样的磨擦以前也发生过,虽然在外面吃饱了,还是做出一副很馋的样子,道:“哎呀,好香的饭菜。”说着脱下西装,赶紧坐下,拿起筷子吃了两口,沐娇瞪了我一眼,道:“在外面没吃饭吗?”   我道:“吃是吃了,不过外面的饭菜岂能和你做的相提并论,那简值就是天壤之别。”   沐娇哼了一声,道:“拍黄瓜是我做的。”   “哎啊~”我惊奇地看着茗儿,不由连连啧啧了好几声,道:“原来是茗儿做的,真是吃不出来,茗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,看来真是厨神下凡,这黄瓜拍得有型有样,酸而不腻,脆而不散,要型有型,要味有味,色香俱全,真是人中赤兔,马中吕布,好,实在是好。”   说着连吃了几块,只是我这种过于明显的恭维话引起两个人的不满,沐娇只是看着我,倒没说什么,茗儿直接所拍黄瓜给端走,然后倒进垃圾筒里。   我愣了一下,道:“怎么了?”   茗儿道:“也没怎么,只不过把糖当成盐放了。”   我道:“谁说拍黄瓜不能放糖就只能放盐的,放糖一样好吃。”   才这么说完,茗儿脸上现了得意的神色来,瞟了沐娇一眼,而沐娇哼了一下,瞪了我一眼。   我不接眼神,道:“既然是我最后吃过的,当然碗由我来洗了,你们都休息吧,别累坏了。”   才收拾,沐娇道:“你就宠她吧,都被你给宠坏了。”   我道:“她还小,你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她。”   “她哪里还小,都20了呢,”沐娇道,“她还想和我平起平坐呢。”   我道:“再大也永远比我们小,总是孩子。”   沐娇道:“她可不这么想。”   我赶紧夹在中间有点难做,赶紧回避,收拾了碗筷盘子,径直去厨房洗刷。   正洗刷着,感觉有人进来,拿过一只盘子,帮我洗。   不用看,知道是沐娇无疑,这样的事情茗儿是不会做的,既然做了,也是走秀。   我道:“今天又是因为什么?茗儿的脾气不是一天两天能改的,呆会我去跟她说说,你这样副她也不说。”   沐娇不说话。   我叹了口气,道:“我知道你很辛苦,你对茗儿的心是好的,这个我完全可以明白,只不过凡事要讲究方法,茗儿暴戾惯了,一时半会也改不了,再说,其实她现在也已经表现得不错了,至少有时候还肯洗碗买买菜什么的,以前可是什么都不干的,这就是好现象,你说对吗?”   我抬头一看,呃,不由愣在那里,怎么,会是茗儿在这里?难道是我看错了,真是奇也怪哉。   茗儿见我停下来,不由抬头看了我一眼,道:“干嘛这样看着我,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吗?”   我赶紧道:“没有,没有,一切都很正常。”这才洗起来,同时心里也不一阵紧张,心想幸好刚才没有说茗儿的坏话,要不这丫又要发火了。   茗儿道:“你工作一天了,一定累了吧,你去休息吧,我一个人洗就可以了。”   这话,听起来感觉心里暖暖的,我不由感叹道:“茗儿,有你这句话就够了,我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。”   茗儿笑起来,道:“什么死不死的,好了,不许你再洗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说着把我往厨房外推。   见茗儿今天如此殷情,一天的压力似乎都一扫而光,目前为止,还没有一份非常出色的企划案报上来,而时间却已经不多了,这对整个公司来说,都是一个无形的压力。   在茗儿的监视下,我清了下手,然后被她推出厨房,在关上门的寻一刻,探出脑袋来,道:“何从哥哥,你先躺我床上吧,一会我给你松骨,韩式松骨哦。”   呃---,还未松骨,这甜美性感的声音已经酥到我的骨子里去了。   只是沐娇听了,哼了一声,直进了卧室,我要跟过去,她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门,听声音还将门反锁了。   我也懒得自找没趣,犹豫了一下,终究没有敲门,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刚刚将沐娇正在看的频道给切换了,卧室的门又开了,沐娇直走向我,我惊慌让坐,沐娇扔坐下来,伸手从我手中抢过遥控器,立即切回原来的频道,这时一忧伤的音乐声飘出来,立即弥漫了整个客厅,上演的正是韩剧《对不起,我爱你》。   这部电视剧,我曾看过,记得最早是陪雨绯的,那时她脚扭伤了,暂时在我家住,那时我们还是纯洁的关系,后来陪陆晓棋看过,也陪林李飞絮看过,现在是沐娇,想起这些往事,尤其是林李飞絮,不由一阵伤感,那张坐息时间表还仍夹在书房里的一本书里。   不过,我想起这么一个情景,大家坐在韩剧,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吧,不知道茗儿----   “哈哈,终于开始了,广告这么长。”茗儿从厨房里钻出来,无视我的存在,径直走坐到沙发上,看起她的韩剧来,我瞟了一眼,厨房里还有她未尽的义务,唉,这孩子---   沐娇瞟了我一眼,那意思是说:看,她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。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玩游戏的时候,也是如此痴迷的。”   沐娇听我如此说,又一次站在茗儿的立场上,立即站起身来,我惊了一跳,以为她又要回卧室,赶紧要过去拦着她,不想沐娇瞪了我一眼,又复坐下。   再生气,韩剧也还是要看的。   我也坐下来,想融入这其中,只是这时电话响起来,不知道是谁的电话,电话响了一会,茗儿和沐娇两个人像是没听见是的,只好我起身去接,只是电话的内容,让我大惊失色。 第358章 无奈的求助   何琳琳的电话,始终打不通,我出去的时候,沐娇见我神色不对,要跟我一起出去,我道:“不用,是公司的一些事情,你去了反而不好。”她听我这么说,只好留下。   我直奔何琳琳的住宅,按了半天的门铃,无人开门,房间里也没有灯光投出来,难道她竟不在,畏罪潜逃?我始终不敢相信电话里说的话,可那是人事部经理打来的,他做事一向稳重,没有证据不会随意编造的。   我在一楼大厅里问保安,他说刚才来了几个警察,何琳琳好像被他们带走了。我心里一惊,一股怒气涌上来,立即给人事部经理打电话,电话响了很久才接。   我喝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不是说过说不报警的吗,我先了解一下情况。”   他道:“证据都有了,我这么做也是为公司好,我知道经理您一向仁慈,可做生意是不可以这样的,再说,数目也不小,万一她真的潜逃了,这些去向不明的资金怎么办,而公司眼下夏季的产品即将上市,没有资金可是不行的。”   我道:“依你之见,这事情是你做主的了?”   “不是,是我报的警。”   “李董事?”我心里一惊,这家伙怎么会消息这么快,这个人事部经理,也真够速度的,怕自己扛不住,居然找个董事来顶着,我一向看重他的沉稳,可此时心里只有“老奸巨滑”国个字,城府果然够深,我一直把他当老臣待,他却背着我去告诉董事。   心里虽这么想,我还是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,这个人事部经理可谓是公司的重臣,他这么做,或许有他的道理,我且见了面,听听她的话再说。   我直奔李董事家里,到的时候,人事部经理已经不在,说是临时有事走了,以我之见,多半是回避着我,难道他竟有什么难言之隐?   我和节董事略谈了谈,可胃话不投机,实在没什么好谈的,何况这件事我刚才知道后立即就告诉人事部经理,一定要冷静,先别处理,我自己会找何琳琳,可事情已变得如此。   我尽力保持平心静气,和李董事说明何琳琳在公司的重要性和成果,希望可以劝他放弃或者暂时不起诉的想法,由我来和何琳琳对话,相信以我和她的关系,会把真相搞清楚,到时会再给大家一个交待。   但李总对我的话并不支持,执意要公事公办,其实我也明白自己再说下去也是白费,这些所谓的董事,不是都是些名利之徒,投资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,至于他人的个人事情,和他们的赚钱之道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,而我虽贵为总经理,但在他们眼里,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,几个董事一商量,就可以把我给辞去,其实何琳琳曾暗下给我提起过,说董事对我的一些做法表示不满,有提出不信任的可能性,所以今天遇到李董的拒绝,我并不感到奇怪。   离开李董的家后,我站在车前,不知要往哪儿去,现在去派出所肯定是不行的,根本见不到何琳琳,她手机也打不通,最主要的问题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部下存在,我认识何琳琳这么久,她真的会挪用公司的款项吗?我实在难以相信。   正在我左右为难不知何去何从之时,身后有人咳了一声,我回过头来,见是人事部经理齐键仁。   我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专门等我?”   齐健仁点了点头,未开口先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,其实我也不想,不过---我知道总经理一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也正因为如此,所以我才---你知道的,我这么做,并不是因为我,而是款项巨大,我这么做,没有跟你商量,是我的做,如果你要开除我,我毫无怨言,明天就走。”   我顿了一会,摇了摇头,道:“不必,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,也是为公司着想,不像我,也许你说的对,我有点重情重义,本来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人。”   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---”齐健仁道,“我不知道怎么说,我知道,你待我一向不薄,我心里有数,只是这件事---”   “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,我不相信何琳琳会是一个这样的人,坚决不信。”我插道。   “我也不信,是啊,”齐健仁感叹道,“我也不信,我和她共事也有几年了,她一直做的很好,可是这次---真的是证据确凿,而且她自己也没有否认。”   “我不信,我会见到她的,当面问清楚,至于你们的证据---”我犹豫了一下,道:“以后再说吧,现在也很晚了,你也早点回去吧,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。”   齐健仁道:“那总经理先走。”   我按了个钥匙扣,开车门的时候,忽然想起一件事,道:“我们不是顺路吗,一道走吧?”   齐健仁摇了摇手,道:“我早不住那儿了。”   “可我昨天---”话说到一半我又收了回来,心想别人的私生活还是不问为好。   沐娇打电话来,问我怎么回事,我简要地说明了一下,打算先回去的,路上又想起陆晓棋,想去和她商量一下,看看有什么办法,听听她的看法。   陆晓棋刚换上睡衣,正要休息,见我来了,非常惊讶,打开门看着我,道:“怎么了?”   我道:“没什么,路过时,想起你了,就过来看看。”   陆晓棋看出我的脸色不对,问道:“有什么事直说吧。”  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明了一下,陆晓棋也甚是气愤,那个李董事她也是认识的,当年都是跟着她爸爸陆诚柏干的。   陆晓棋的第一反应和我一样,感觉何琳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,如果真的没有,那么揭发人最有嫌疑,那些所谓的证据,会不会是人事部经理齐健仁动的手脚,陆晓棋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。   现在我非常想见何琳琳一面,一方面是想当面问她一些问题,另一方面为她的安全而担心,我对警局里的那些全身武装的兽族实在是不信任,怕何琳琳在里面受到欺凌,一个男人,大不了被打几顿,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我真的真担心,这,其实也是我来找陆晓棋的原因之一。   陆晓棋明白我的意思,她立即打电话,动用死去父亲的关系,通过中间人,终于联系到了警察局局长,说明了一下情况,希望能善待何琳琳,并且希望明天能安排我见一面何琳琳。   在她忙着打电话的期间,我已躔步去阳台,刚才见茶几下有烟,随手拿了出来,这,是饱含着薄荷香味的女士烟,味道轻淡而略甘甜,抽着不那么舒服。   难道陆晓棋偶尔也会抽烟?如果她有什么错,这都是我这个男人的失职。   只是此时不是想这人问题的时候,我担心事情的进展,而我,此时非常地犹豫,其实我很讨厌陆晓棋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那些达官贵人们送红包,陆晓棋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入世,不喜欢这些,所以也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,但今天,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主动来找她,还要她动用她的那些关系网为我办事,突然感觉到自己很没用,一个男人,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,还要来求一个女人。   可是---要我像陆晓棋那样的入世,我真的做不到。   我命由我不由天?想起仙四里云天青寻遍天涯海角,也医不好自己妻子的性命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死亡,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痛。此时我方感觉到一二。   我的性格,也许并不适合在这个社会上混,更不适合经商,可我又偏偏是一个总经理,总以为仁政会使公司有更长足的发展,但事实上公司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作为。   此时,我再一次蒙生了退隐之志。在冰雪之国的时候,那种无忧无郁、与世无争的生活,更涤荡着我的心,那时,我有时就在想,如果永远不用回来,就生活在那里有多好。   现在,我再一次有了那样的愿意,不过时隔一年之后的今天,不知道两姐妹生活的如何了,前天夜里我竟梦见了她们,也许,是有点想念了。”   “在想什么?”我正在真空里流浪的时候,陆晓棋走近,打断了我的思维。   我道:“怎么样?明天可以见到何琳琳吗?” 第359章 需要   陆晓棋点了点头,道:“可以,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。”   “不,”我道,“我自己去就可以了。”   陆晓棋摇了摇头,道:“还是我陪你去吧。”   我明白她的意思,她的话其实了只说了一半,她是怕我一个人去应付不来,只得答应。   见何琳琳的事情虽然解决,我却没出一丝开心的感觉,陆晓棋看得出来,从后面拥住我的腰,用身体温暖着我,可我的内心只是一阵冰凉,我再一次感受到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现在的人为什么总是在追求着物质,社会怎么会这样。   陆晓棋道:“不生气了好不好,我这也是没办法,还不都是为了你,我再生气,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。”   我笑了笑,感叹道:“我从来不生气,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,又何况我不过一个大俗人而已,今天的事全靠你帮忙,谢谢你了。”   “你和我之间要说那两个字吗?”陆晓棋显得有些不高兴。   我道:“这是为何琳琳的事情,所以‘谢谢’这两个字还是要说的。”   陆晓棋不说话了,只是紧紧地拥着我,似舍不得放开。   我见她本来就穿着睡衣,道:“我哄你上床吧?”   “干嘛?”陆晓棋看着我,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和喜悦之色。   我感叹道:“你想哪去了,我只是说哄你上床而已。”   “什么想哪去了,我又没说什么什么的。”陆晓棋被我问得有点不知如何回答,而同时,我这一说,她眼睛里难免流过失望之色,我看着,心里不由一痛。   我道:“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?”   陆晓棋还没的回答,手机响起来,我拿出来一看,是沐娇的,然后看了下际晓棋,她也看到了,道:“怎么不接啊?”说着松开拥着我的胳膊,离开阳台,走进客厅里去,开了电视,独立看去。   我犹豫了下,接了电话,沐娇问我在哪,什么时候回来,说很担心我,我本想和她说我今晚在陆晓棋这里过夜的,可听她声音如此关切,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,只道:“就回了,你乖乖地在床上等着我。”   待挂了电话,走进客厅的时候,陆晓棋正好打了个呵欠,看来她已经很困了。   我走到身边,在沙发上坐下,她欠了欠身,想远离我的,可又没有,也许是怕我太做吧,可心里又有点生气,这点微小的动作我看在眼里,心里不由一阵感动。   陆晓棋和其他人不同,她有些话不喜欢说出来,生气也好,高兴也好,很多时候你得去观察,去揣摩,她并不愿意那么直接地表达出来,用语言说出来。   比如现在,她很想让我留下来,当然并不一定是行那种男女之事,对男人而言,也许那种事情很重要,但对女人而言,往往更希望的是你能够陪在她身边,至于做什么,是不是干那种事情,并不是十分重要,要的只是你在她的身边,陪着她,她的心里就会很安慰,很温暖。  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,陆晓棋应该明白我要走了,但并不跟我说“我舍不得让你走”,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,做自己的事情,这样,好让我不那么难受。   如果是沐娇,她会留,直接表达出来,如果是雨绯,她会报怨,会生气,感情流露无遗,如果是茗儿,简值就是强留,死磨硬缠,实在不行的话恨不得拿铁练子将你拴起来,待时间过去了,留下来已成事实了,再厚着脸皮千方百计甚至不惜牺牲色相地诱骗你哄你。   而陆晓棋不会,她不说,只是默默地走开,坐在那儿,那么安静。   这,就是陆晓棋。   其实她也是有小脾气的,是女人都有脾气,比如刚才我在她身边贴着她坐下来的那一刻,那身子欠了欠,明显是想避开我,是一种生气的表现,但还是压制住了,这,也是我更为感动的缘由。   现在是刚好十二点,电视是CCTV10套节目,当前正是刘心武在讲《红楼梦》,这外我也颇为感兴趣,于是说:“我陪你看会电视吧。”   晓棋不说话,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听人在讲,时间秀快流过,节目已经结束了。陆晓棋看了看我,用眼睛问道:你还不走吗?   我无可奈何地起身,感叹道:“时间如水匆匆过,人生不过一场虚空大梦,韶华白首,转瞬即逝,”   陆晓棋没有关电视的意思,她是想等我走了再关,不过我也知道,她已经无心再看电视了。   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,忽然想起茶几下面的烟,心里不由一惊,如果我就这样走了,接下来晓棋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抽烟,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或者走上阳台,默默地抽上一支,甚至几支。   我的心一下子痛起来。   我道:“晓棋,我哄你睡吧。”说着伸手地去拿她手里的遥控器。   晓棋不给,道:“你回去吧,很晚了,我再看一会就睡了。”   “不看了,我抱你上床。”说着强行抢过遥控器,强电视给关了。   陆晓棋侧目看着我,一脸的疑问和不高兴。   我不管她,仍是将她揽腰抱起来,晓棋也不挣扎,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脖子上,任我抱着,只是眼睛盯着我,微微有些怒色。   她本已穿着睡衣,所以也不需要脱,我将她平放在床上,展开毯子给她盖好,晓棋道:“好了,我睡了,你回去吧。”   我却在床边坐下,道:“我等你睡了再走。”   “不用,”晓棋道,“你这样我反而睡不着。”   我道:“那怎么办,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。”   晓棋道:“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听故事。”说着侧过身去。   本就盖着一张薄毯,她这一侧身,毯子都贴在身上,女人美丽的身体曲线呈现出来,细细的腰,丰满的臀部,两知修长的腿微微有些交叉着,看了一眼,我的心里不由微微一动。   女人的身体对男人造成的诱惑,也许是永远都改不了的事实,除非这个女人的身段太差,可惜晓棋不是,而且是女人中的极品,而且身体有些圆润,有些丰满,不似林李飞絮那样排骨似的身材,嘿咻起来都会把骨头折磨地咔咔作响,深恐太用力地动作幅度太大了,会把她的骨头给折散了,可每每飞絮总是拼命地要。   不知怎么,突然想起林李飞絮了,而此时的她---她的身体也许正在被另一个男人使用着---心里不由掠过一阵伤感。   我的走神让晓棋不明所以,见我一段时间不说话,只好又侧过身来,平躺着,看着我道:“怎么了?”   她这一说话,我才回转过来,想感叹,又怕晓棋多心,终究还是将这感叹也收回了,只是淡淡一笑,道:“在想你刚才的话。”   “什么话?”晓棋不解地看着我。   我道:“你说你不是小孩子了,不听故事。”   “怎么了,有什么问题吗?”   我笑道:“这言下之意,是不是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是不是要做点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情?”   听我这么一说,晓棋面现绯红,道:“我哪有那个意思,就你喜欢胡说八道,我才不像你想的那样。”   我说着倒下去,拥着晓棋,她挣扎了两下,也就任我拥着,其实我很想和她爱一次,在身体上和心理上都满足她,只是此时---   晓棋见我只是拥着她,虽然身体紧贴着她,那个地方成依着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,她微微感觉有些痒,有些兴奋,甚至也有些对我刚才所提之事有些向往了,但她同明也明显感觉得到,我的那个东西仍是软绵绵地,一点也没有硬起来,完全失去了战斗力。   晓棋知道我因公司的事情而心烦意乱,没有性趣,道:“你抱我一会儿就好了,明白吗?”她说着用手指抬起我的头,让我看着她的眼睛,她的眼睛里满是关心和理解。  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,同时也有一丝歉意宛延在心里。   自己也明白,如果我强行爱她,以这样的心情,不但不能满足她,让她全身心地感受到我的冲击给她带来的快感和兴奋,说会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压力,而生理上的未能满足也会给身体形成一定的伤害。   我道:“这几天我修身养性,养精蓄锐,后天再来好好爱你好不好,让你兴奋地一夜睡不着?”   晓棋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意,拿手轻轻打了我一下,道:“我又没说要,是你自己想要了吧?”   我道:“你就不想要吗?” 第360章 抢劫   我道:“你就不想要吗?”   晓棋低头不语,我心理不由一阵失落,她不否认,就是想要,可我现在---其实不止现在,最近感觉都不怎么好,有时分明有欲望,而且很强,可就是挺不起来,或者虽然很挺,可基本上处于麻木状态,再怎么冲击加速,也没有那种很明显的快感。   也许,我需要休息几天。   男人,也有累的时候。   现在想想,沐娇禁止我和茗儿过早地有性生活,还是正确的,以茗儿的火性,又是初尝性滋味,正处于性爱的兴奋期,每夜还不兴奋地把我给吃了才怪,估计要不了几天,我就是“人比黄花瘦”了。   晓棋沉吟了会,道:“等你休息好了再好好爱我吧。”听了这句,心里一暖,拥着她的胳膊更紧了些。下面微微地磨擦着她的身体,希望可以兴奋起来,只是有点力不从心,心里对晓棋充满了愧疚感。   我们拥抱了一会,晓棋道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  我道:“你说吧,哪一方面的?”   晓棋道:“是正事。”   我道:“那你说。”   晓棋犹豫了下,才道:“你真的相信何琳琳不会挪用公款吗?”   我毫不犹豫地道:“当然不会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。”   “可是---”晓棋欲言又止。   我道:“有什么想法就说吧,以我们的关系,我又不会责怪你。”   “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,”晓棋道,“人事部经理齐健仁说何琳琳自己也没承认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齐健仁这个人老谋深算,他的话我并不相信,明天等我见了何琳琳,亲自问她。”   “虽然是老谋深算,可这样的话我相信他也不敢乱说,你认为呢?”晓棋的这句话问得我有点不知所措,我沉默了会,道:“也许是何琳琳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,所以---”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。   晓棋道:“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,但是是不是有另外一种可能,也许何琳琳真的有什么难处,急需用钱,所以---”她的话只说到一半,我已经完全明白了。   “不可能。”我摇了摇头,道:“她不是那种人,而且她的家境我了解,也不可能有什么经济上的问题,而且那理一笔很大的款项,她既没有敢量去贪污,也不可能需要那么大的一行钱,所以,根本就不可能。”   晓棋道:“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为什么她会卷入其中,而且保持沉默?”   “你怎么知道她保持沉默?”我反问道,“明天我见了她,也许她就会告诉我她完全是无辜的,事情完全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,我相信她。” 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都不再说话,我道:“怎么了?不发表意见了?”   晓棋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这么相信她,若再说什么对她不利的话,怕你拿刀砍了我。”说着自己也笑起来。   我道:“放心吧,砍是不会的,大不了就是把你给**了。”   “你敢!”晓棋赶紧推开我,作势怕我用强的样子。   我翻身骑上她,按着她的身体,淫笑道:“为什么不敢?”   晓棋也笑着,道:“你不怕我告你吗?警局的那些人我可都认识呢,让他们把你抓进去,狠狠地打。”   她本是无意的一句话,却让我心灰意冷,一时的兴致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,在这个尘世里,在做人上,我永远是一个失败者。   我倒在晓棋的身上,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神,人在受伤的时候,总是想掩饰自己,尤其是凡心的伤痛。   但,这一切还是被晓棋看到了,她本要推开我的手抽出来,弯上来,紧紧地搂着我的腰,温柔地道:“对不起!”   手机再一次想起来。   接了沐娇的电话手,我真的要走了,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一点钟了,我们在床上竟胡乱地缠绵了近一个小时,忽然想,其实就这样躺在一起,说说话儿也很好,谁说男女在一起,一定要做那样的事情才开心?   晓棋要起身送我,我不许,按她躺下,亲了她一下后,离开。   月光皎洁,夜很深了,城市还未沉睡,酒吧里时有人出出入入,好不热闹繁华,只是那繁华无我距离太远,太远。   沿着漫长的道路幽幽地向前驶着,有时感觉这就像人生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头,而也许,在下一秒就突然中止,就像撞车一样。   当然,我开车一向很小心,那种危险的事情我是从来不干的。   在途经一家酒吧的时候,一个女孩子从里面出来,感觉有点像小轩,因为隔着道路中间的花池,又借着朦胧的月色,有些看不清,只是走路的样子很像。   想起上次偶然的相遇,因为茗儿的原因,竟忘了要她的电话号码,也忘了把我新的号码给她,两个人就这样失去联系,总是有些可惜。   花池还有很长的一段才结束,因为是夜里,车不多,我只缓慢地行驶着,在道路两边,和她平行而行。   其实我还在想另外一个问题,就是何琳琳。不知怎么,本来明天安排见她一面的事情已经解决,心里应该开心点才是,却更紧张了,而这种紧张,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,我再一次看了看时间,也许只有九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见面了,但我要问的话---我的心里不由再一次颤抖起来,如果这一切是真的,真的是何琳琳挪用了公款,那怎么办?   我虽然尽力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,但我还是禁不住头脑里有这种念头,最终狠狠地摇了摇头,不去想了,一切留给明天再说吧。   这样行驶着,绿化地带渐窄,真至消失,两知道并作一条,前面是一段不短的隧道,见小轩进去后,我也跟进去。   隧道里共有两排灯,有几只坏了,城管也没有及时维护,因此灯光并不是十分的明亮,我正行驶着,前面嘻嘻哈哈地出现几个少年,一看是就流里流气的,像是不良少年。   本是正面走来,小轩想避他们,折向另一边,可见后面又有车,就有些犹豫,我只好再一次放慢速度,让小轩感觉我并没有要立即过去的意思,她这才赶紧折到另一边,可一回过头来,前面那几个少年也折到这边,而且距离更近了,小轩的心紧张地要命。   速度!在我还没来得及之前,几个人已经抢走了小轩身上的包,而她不知怎么已经倒在地上,几个人飞快地向外跑。   我猛踩发动机,急施而去。   当我折回来的时候,小轩还蹲在那儿,肩膀一耸一耸的,好似正在哭,那么楚楚可怜。   我按了下喇叭,她抬起头来,眼睛里尽是闪闪发光的泪水,像是天上的星子一样明亮,那样熠熠生辉。   她看了我一眼,又埋在头去,我不得不再一次按响喇叭,她抬起头来,冲我大声地喝道:“我又没挡你的路!”   我摇了摇头,原来这丫头也是有脾气的。   我停下车,打开车门,喊道:“小轩!”   由于车门太亮,直剌着她的眼睛,她有些看不清楚,但听得出声音有些熟悉,拿手遮了灯光,从指逢见到是我,兴奋地跳起来,我向微笑着向她走去,只是她跳了两下,又复蹲下去,呜呜地哭起来。   直哭了好一会,她才止住,我递过纸巾,她擦了泪,站起身来,我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  她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,道:“没什么。”   我道:“你现在要去哪儿?我送你。”   待上了车后,我道:“我送了你件礼物吧,就在你身后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   小轩转身一看,正是自己丢失了包包,不由惊喜交加地呀了一声,赶紧打开来看,里面的东西全在,刚刚在酒吧里赚到的钱也是一分不少地躺在里面。   小轩兴奋极了,起身要向我深深鞠一躬,结果可想而知,这是在车上,她才一起来,就听到咚的一声,直撞在车顶上,痛个半死,又差点哭起来。   我把刚才见么的事情说了一下,道:“我本想喊你的,可他们速度太快了,我没来得及阻止,对不起,让你受惊了。”   小轩笑道:“不要紧的,其实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,估计再多经历几次也就习惯了。”   听她这么说,我不由吓了一跳,从后视镜里看着她,可见她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,我道:“怎么会这样?说来听听。”   小轩道:“有什么好说的,这地段本来就不是很太平的。”   我道:“是啊,对了,还没问你为什么到这里来?”   “我住在这里啊。”小轩道。   “你不是住在---”   小轩道:“早搬出来了,那里房租太贵了,今年房租又涨了,住不起了,只好搬到这里来了。”   我道:“你不怕吗?”   小轩道:“还好呀,平时都是几个人一起回去的,今天刚好她们都有事,所以就我一个人了,结果还好,遇到了你这个大好人,要不可就惨了。”   我笑道:“放心,他们顶多也就是抢东西而已,不敢乱来的。”   “大叔在想什么?!”小轩提高了嗓门,一脸的不高兴。   我算了下时间,道:“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吧?”   小轩想摇头,可还是点了点头,只“嗯”了一声。   我再问什么,她也只是点头,不是太愿意回答,我隐约感觉得到,今日的小轩和以前的小轩有了很大的区别,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,目前我还不知道。   按小轩的指示,车最终停在一所小区门口,大六用铁链锁着,只开了旁边的侧门。   小区门口的值班室里漆黑一片,看来并无值班人。   小车打开车门,下了车,道:“你回去吧,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。”   我远望了一下,路灯一些是坏的,灯光并不是很好,而且道路是水泥路,一些地方感觉并不是很平,有些坑洼,小区里的大部分灯光都已经熄灭了,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,看来这儿的人都很早睡。   在这个城市里,早睡的人基本上都是工薪阶级,或者说是低收入的人。   我有些不放心,道:“我送你进去吧。”   小轩摇了摇头,不是太愿意。   我道:“你既然喊我大叔,我就不能这样离开的,明白吗?让我送你吧,眼见你上了楼我才放心。”   小轩听我这么说,只得点了点头,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小区。   道路两侧的绿化带里除了几顶枯松外,并无其他的植物,有一个垃圾池,里面貌一新扔满了垃圾,一点污水都溢了出来,散发着臭味,我们掩鼻而过,我现在开始为小轩的处境感到担忧。   她家里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吧,以前虽说不上富裕,但在经济是还是可以的,可是现在---只是这话并不好问。   没有大厅,只是直接的楼梯,也没有电梯。   我们在楼梯口停下,小轩道:“这就到了,我上去就可以了,你回去吧。”   我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,难道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?”   小轩面见难色,灯突然熄了。小轩狠狠地跺了下脚,灯又亮起来,道:“这是声控灯。”   或许---我想也许小轩已经有男朋友了吧,也许已经同居了,我这样上去,她自然不愿意,这么一想,我心里不由掠过一丝失望。   我勉强笑道:“时间不早了,你赶紧上去休息吧。”   小轩点了点头,说了再见,这蹬蹬蹬地上楼了。   我后退了几步,想看她住几楼,然后在六楼见到她冲我招手,六楼,竟顶楼,现在的天气还算好,只是夏天来了怎么办,会热得要命。   在回去的路上,在感叹小轩之余,我再一次想到何琳琳,她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处境呢,没有受到那些人冠禽兽的欺负吧?而明天,我就要面对她,心里再一次紧张起来。 第361章 发火   在路上,才想起再一次忘了要小轩的电话号码,可小轩难道也忘了吗?   回到家里的时候,书房里的灯还亮着,推开门,是茗儿坐在里面,在玩网络游戏,见我回来了,赶紧站起来,道:“你怎么才回来,我一直在等你呢。”   我道:“是在玩游戏还是在等我?”   茗儿笑道:“一边玩游戏一边等你了,我一个人呆着,冷冷清清的,岂不是很寂寞,对吧?”   我道:“游戏关了,早点睡吧。”   茗儿不肯,直推我出去,道:“你早点睡吧,我一会就睡了。”   我道:“不行,你看现在都几点了,早上又睡懒觉。”   茗儿道:“反正又不上课嘛,也不用去上班,晚起一点也没什么。”   “是~吗?”我道,“那天是谁说以后要早起读英语的?”   茗儿嘻笑道:“知道了,我就睡了,你赶紧去睡吧,姐姐等着你呢。”说着把我强行推出去,怕我再进去,还把门给反锁上了。  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沉迷于游戏,真是少见,这样下去,学习可怎么办才好,本来不让她去上班,是想让她可以好好休息,认真学习备考的,现在整天除了玩游戏之外,几乎都不摸书。   我敲门,道:“关电脑,立即睡觉。”   茗儿只不理,我又狠狠地敲了几下,她直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就睡了,你先睡吧,不用管我。”   老实说,我真有点生气,本来沐娇是不允许茗儿碰我的电脑的,更不许玩游戏,是我开了这个后门,为茗儿说话,说什么劳逸结合,可想不到茗儿不感激我,做事情有点分寸,竟这么迷恋起游戏来,害得沐娇都对我有意见。   我在门口站了会,依旧不见茗儿出来,严肃地道:“只给你三分钟,三分钟再不出来的话,以后就别想再碰我的电脑了,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。”   说完我过去在沙发上坐下,随手想去开电视的,又没有,实在不想看,感觉一肚子里都是气,这个茗儿,我真的是太宠她了,真的被我给宠坏了,饭菜不会做,衣服自己也不洗,地也基本上不托,偶尔不时候还说脏话---闭上眼睛想了想,缺点太多。   我真的得管教管教这个死丫头了,再这么纵容下去,她不但毕不了业,以后也只会给我惹麻烦,以前和飘雪在一起鬼混我才放心,飘雪是个很乖的女孩子,能给茗儿带来好的影响,可飘雪这么一走,茗儿故态复萌,有时感觉就像一个小太妹,也许这就是我纵容的结果。   时间转眼即逝,三分钟已经过去,五分钟也过去,我想过去踹门,可还是没有,心想茗儿呀茗儿,我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来,见我在这儿等着,你还那么好意思?   一觉醒来时,已经七点多了,睁开眼,开已大亮,一轮红日在东方升起。   我摇了摇头,搓了搓脸,恢复一下精神,站起来时,毯子从我身上滑落。   我听到电脑的声音,我的书房里仍亮着灯,只是门是虚掩着的。   我走过去,推开门,电脑依旧开着,游戏也仍旧开着,里面正在激烈地撕杀着,只是茗儿已经缩在椅子里睡着了。  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之火,我无法控制自己,我抱起液晶显示器,将它狠狠地摔在地板上,这一声巨响,茗儿被惊吓醒来,惊恐地看着我,我一句话也没说,转身走了出去,然后出门,任茗儿在那儿发呆了半晌,然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。   在路上的时候,我也在反复思考: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,一直都没有,今天这是怎么了?不过这样也好,是茗儿不对在先,她做事情太过份,一点分寸都没有,只是那电脑太可惜了,还是上个月刚换的液晶显示器,三星21寸的,近3000块钱呢,不过只要从此茗儿能认真学习,勇于改正缺点,倒也是值了。   金钱本就身外之物。   手机响起来,是沐娇的,她一定是问刚才怎么了的,我不想解释,也不想接,直接挂断,可她又打,我继续挂断,可她还是打了过来,我仍是挂断了,虽然不忍,但---我想如果她再打过来,我就接了,只是她再也没有打过来,难道要我回?不可能!男人做事岂能处处牵就于女人?太牵就了只会让女人得意忘形,越来越嚣张,这个世界上无理取闹的女人其实全是男人宠出来的,今天,我就要破这个例子。   早早地到了公司,经过何琳琳的办公室时,习惯性地看上一眼,可惜她已不在。   刷牙,洗脸,然后就陆续有员工上班来了。   人事部经理齐键仁是第一个走进我办公室的人,就何琳琳的问题做了一些说明,然后道:“公司要运做,财务部经理是个非常重要的位置,最近财务流通方面也很重要,是不是先让谁兼职一段时间?”   我道:“暂时不用,我一会去见何琳琳,等我回来之后再说。”   听我说要去见何琳琳,齐健仁一惊,道:“什么时候?”   我抬眼看着他,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  他道:“公司上午有个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,我怕时间撞车了?”   “紧急会议?”我道,“关于哪方面的?你们讨论吧,把结果告诉我就可以了。”   齐健仁道:“是关于何琳琳的。”   “什么?”我一惊,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道:“胡闹!谁主持的会议,是你吗?我说过一切要等我见过何琳琳之后再决定,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?”   我在公司基本上从来不发火,可是这次我真的很生气,齐健仁也吓了一跳,不过毕竟是城府很深的人,一点也不拘束,道:“是几个董事商量决定的,我只是负责传达。”   “几个董事?”我道,“连我这个董事长都不知道,他们凭什么就召开会议,是不是想把我这个董事长兼总经理给先解决了再说?”   齐健仁不说话,保持沉默,我道:“我做事你是知道的,从不偏向谁,如果何琳琳真的犯了错,挪用了公司款项,自会有法律去管制他,何况现在事情真相还没有出来,我的话再重复一遍,在我没回来之前,公司一切正常进行,这件事,目前就你知我知,公司的几个董事知道,具体是哪些人知道,我想你比我清楚,如果消息散布出去,整个公司都知道了,我唯你试问。”   齐健仁道:“我明白,你放心,公司的轻重我还是公得清的,我就说何琳琳临时安排出差了,只是财务方面的事情?”   我犹豫了一下,何琳琳这一去,不管是清白与否,没有一个星期是不可能出来的,而公司的财务需要运转,我也不能一时用气,影响了公司的运作。   我道:“小额款项先由助手负责,巨额款项先报知我吧,好了,你先回去工作吧,一切正常进行/”   我坐下来,见齐健仁不走,我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   他吞吞吐吐地道:“那董事会呢?李董已经到了,在会议室。”   我笑了下,道:“我这个董事长都没说开会,他有什么资格来召集开会,你去通知他,喜欢的话就在这里喝茶,不喜欢就回去,董事会取消。”   齐健仁犹豫了下,道:“知道了。”转身要出去,我又想起一件事,叫道:“麻烦你把财务助理小张给我叫过来。”   很快,财务助理小张过来,小张是何琳琳一手提拨上来的,我比较放心,简要地交待了一下注意情况,就让他出去了。   秘书朴香把一些比较紧急要我批阅的文件拿给我,我简要地看了下,一些批了,一些和财务有关的文件先放着,里面的一些数据我不是太清楚,以前一直都是何琳琳在帮我,我随口道:“帮我把何琳琳叫过来一下。”朴香去了,一会回来,道:“何经理不在。”我这才想起何琳琳出事,笑道:“我派她出去出差了,怎么自己都忘了,真是的。”可是这些数据----有点心烦意乱,一会叫过小张过来再说吧。   注:朴香,原客服部员工,因和客服部主管有一定的磨擦,后调入其他部门,至飘雪走后,一直没招到好的秘书,最近让朴香上任。   这时,陆晓棋打电话过来,说已经到楼下,现在和我一起过去看望何琳琳。   我赶紧穿上西装,又吩咐朴香道:“如果有人找我,就说我有出去开会了。”   朴香点了点头。   我赶紧下楼,然后急施向派警局驶去,此时,也许是马上就可以见到何琳琳了吧,本来紧张的心,现在倒安静多了。   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。 第362章 失落  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,外面阳光灿烂,可我只感到内心冰冷,如十二月的冰雪,我甚至连看陆晓棋的勇气都没有。   她见我出来,从椅子上站起来,嘴唇动了动,想问了什么,又止住了,我就是这样一个人,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。   陆晓棋没有开口。   我回去的车上,陆晓棋也只字未问,车由她开着,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,心里很乱,很烦。   车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,此时已近中午,陆晓棋道:“我们吃点东西吧?”   我点了点头,虽然不想吃,但---如果我不吃,晓棋也是吃不下的。   席间,晓棋试探性地问道:“她---说什么了?”   晓棋不是外人,没有回避的必要。   我道:“她认了,承认是她挪用了公款。”   晓棋道:“那么款项哪去了?如果不能及时归还的话,应该---”   她的话没有说完,但我完全明白,如果款项下落不明,或者转到了私人的账户里,那就是贪污公款,罪加一等。 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我明白。”   晓棋道:“那理由呢?她---怎么说?”   “她什么都不说,只是低着头,如果还有的话,就是对不起,不过我知道,她一定是有苦衷的,就算是真的贪污,也一定有她的为难之处,不可能是为了个人,她不是这种人。”我的语气很坚定。   陆晓棋道:“但愿如此,不过---”   晓棋还没有说完,我打断她,道:“不要再说了,吃饭吧,我会自己处理的,你放心好了,不管怎么样,不会连累到你的。”   “你---”晓棋看着我,皱了下眉头,道:“我有那个意思吗?!”   我不理,只感觉很烦,低头吃饭,道:“这酸辣包菜不错,酸酸甜甜,很好吃。”说着夹了一些放在发呆的陆晓棋碗里,她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盯着我发了一会儿的呆,终于还是吃了。   我知道我心情不好,刚才那句话伤了晓棋的心,但好一向容忍和谅解,应该不会放在心上,再说以我现在的心情,要我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。   饭后各自分散,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朴香正坐在我的椅子里,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,见我来了,赶紧收起来。   我笑道:“怎么,是不是想坐我这个位置?”   朴香赶紧摇头,道:“你喝酒了?我给你倒杯水吧。”   我道:“为什么不是茶?不是听说茶可以解酒吗?”   朴香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这样的,其实茶根本就是解酒,只是自我感觉而已。”   朴香倒了杯水来,我伸手,由于心神不宁,竟没接稳,整杯水全洒在桌子上,上面有一些文件,吓得朴香连声说对不起,拿过纸巾来吸水,我却笑了笑,道:“有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是公司的一些文件而已,公司马上都不存在了,还要这么文件干什么。”   “啊?”朴香不解地看着我,听得莫名奇妙。   待收拾好了桌子,朴香另倒了杯水来,这次怕我再次失手,直接放到桌子上,然后要出去。   我道:“陪我聊会吧。”   朴香愣在那儿,道:“聊什么?”神情有些不自然,好似我要和好谈情说爱是的。   待她要坐下,我又有些心烦起来,道:“那你出去吧,我一个人清静一会。”   朴香出去后,我一个人也清静不下来,只觉心烦意乱,想再去一趟警局,问问何琳琳倒底是怎么回事,到底有什么苦衷,只是我明白,以她的性格,我再逼问也是无用的。   下午上班的时候,小张来找我,有几个比较大的款项需要立即拨付,问我怎么办,有两个我看了,没什么问题,只是有一个不是太清楚,因为一直是何琳琳经手办理,我和小张一起查阅了往月的账单,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,这才签字。   想起企划案的事情,问朴香道:“企划部的经理今天来过吗?”   朴香道:“来过,我问他了,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,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。”   我道:“他什么都没说吗?”   朴香道:“没有。”   我道:“那柳正宾来过没有?”   朴香道:“没有。”   我道:“那麻烦你帮我把柳正宾喊过来吧,还有他们经理。”   朴香应了,正要出门,我又叫住她,道:“算了,柳正宾就不要叫了,把经理叫来就行。”   不一会,企划部经理到来,我问起企划案的事情,他向我作了简洁的汇报,虽然具体可以实施的草案还没有出来,但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很高,很多人都在努力地做企划案。   企划部经理离开后,我问朴香道:“你以前是学什么的?”   “企划。”朴香道。   “企划?”我道,“那怎么一开始不是在企划部而是在客服部?”   朴香不好意思起来,道:“因为---其实是因学习不好,所以都没有毕业,所以就---”   我笑道:“那你的毕业证书---不会是造假的吧?”   朴香脸羞得更红了,低头不语。   我道:“既然是这样,那---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?”   “我---”朴香很紧张地看着我,不知说什么好,最后用寻问的眼神看着我,道:“你不会是要---辞退我吧?”   我道:“那么不划算的事情我怎么会做,如果公司辞退你的话,按公司的规定,还得给你发三个月的薪水。”   听了我这句话,朴香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。   我道:“你个人感觉你做我的秘书,这份工作做的如何?”   朴香犹豫了一下,道:“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?”   我道:“其实你很清纯,不过清纯的人不适合工作,只适合在家做自己的乖乖女,你认为呢?”   朴香依旧是看着我,不说话。   我怕我再说下去她都快有点受不了了,我笑道:“放心吧,我没有辞退你的意思。”   “真的?”眼见都书要掉下泪水来的朴香脸上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,几乎跳起来。   我道:“不过呢---”   听我一说“不过”两个字,朴香又紧张起来。   我道:“你好好做企划案吧,企划没有毕业毕业,不代表企划做不好,企划没有毕业,更不代表能力达不到。”   听我这么一说,朴香的心才终于算是放回去了,道:“知道了,谢谢总经理。”   我道:“有什么不懂的,你可以去企划部问部标儿正宾,他倒上企划专业的高材生,只可惜没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企划案来。”   见我这么说,朴香不禁也笑起来,狠狠地点了点头。   我看下日历,还有整整两个星期就是商务峰会了,到时商家云集,竞争非常激烈,如果到时拿不出新的产品,恐会失去市场的主动权,希望企划案这个星期能拿出来,下个星期就进行推广试行,新产品的研发也应该更一步加强。   鉴于朴琳琳暂时离职的问题,开了个小型的碰头会,一方面宣布她去外地出差了,以免引人一些人的猜疑,另一方面把她的工作暂时分解接交。   然后在长时间的考虑之中,个人感觉何琳琳一定有她的苦衷,既然她不说,我想亲自去查,我想帮她。   我想起曾有一次送何琳琳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过朴香,问朴香道:“你和何琳琳熟悉吗?”   朴香不明白我的意思,看着我,我道:“只是随便问问,那天我想起在睡在碰到过你。”   朴香道:“以前接触不是很多,也就是这一个多月吧,因为工作的关系,她又经常到这里来,所以熟悉一些。”   我道:“你感觉她怎么样?”   我这么一问,朴香更不明白了解,我也不好解释,道:“除了工作上的关系之外,你们平时没有什么接触吗?”   朴香道:“有时候会在地铁里见到过,本来是顺路的,不过她经常加班,所以也很少一起走,总经理,你想问什么?”   我笑了下,道:“只是关心她,其实啊,我说她出差了,是骗人的,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真相而已。”   “啊~”朴香很是惊讶。   我本来是打算实话实说,但---突然有了灵感,于是随口道:“是这样的,这段时间她几乎一直在加班,个人生活中出了些问题,再加上工作上的压力,你也知道,企划案的失败是一件不小的损失,浪费了人力物力不说,最主要的是耽误了时间,我看她这段时间挺辛苦的,心情也不怎么好,所以就给她放了个假,让她出去散散心。”   朴香道:“这是好事啊。”   我道:“好事是好事,你想想看,如果其他人知道了,心里一定想我也干了这么长时间,我也很辛苦,为什么何琳琳能出去散心,我就不能,这样就引起了反感情绪,对工作是非常不利的,所以我才说她是出差了,现在明白了吧?”   朴香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是这样,总经理放心吧,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,不过---”朴香看着我道,“为什么你要告诉我?”   我心想我告诉你,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的,我的目的就是------ 第363章 打听   我想了想,继续编故事,道:“曾有一天晚上,我忘了件东西,回公司来拿,你知道的,何琳琳她经常加班,我也清楚这点,所以就去看看她还在不在,我向她的办公室走去,里面果然亮着灯,当我要敲门的时候,你猜我听到了什么?”   朴香道:“听到了什么?不会是---闹鬼吧?”   倒!   我差点摔了下去,心想这丫头把我的话当成鬼故事听了,真是岂有此理,可有事要问她,又不好就此不讲下去。   好在朴香自己说出来后,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,道:“对不起,你继续说,到底听到什么了?”   我咳了下,提了下神,道:“哭声,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没听到过那么伤心的哭声,真的是让人肝肠寸断,泪水潸然而下。”   “怎么了?”朴香道,“是何经理在哭吗?”   我感叹道:“是她,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哭得那么伤心,后来我问她,可她怎么也不说,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,第二天她依旧正常上班,我建议让她休息两天,她不肯,说现在公司很忙,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休息。”   朴香感叹道:“她好伟大哦,要是我也可以休息就好了!”   这死丫头,居然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,我只当作只到前半句,后半句完全听不到。   我道:“我怕她工作压力太大,承受不了,万一在精神是出现了什么问题,在工作上造成失误到还是小事,伤害了自己可就是我的过错了,所以我才让她出去休息,起初她还不肯,我好不容易劝她,她才勉强同意。”   “虽然她出去了,可我仍是不放心,不解了她的心结,我始终放不下,她那天晚上哭的那么可怜,我想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,可她也不愿意说,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所以---”我转过脸来,面对着朴香,道:“所以才问你一些她的问题,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问题所在,帮她解决,不管对她个人来说,还是对公司而言,都是件好事,也因为事关个人私事,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。你做我的秘书虽然时间不久,但在红叶公司的时候就认识了,我一直觉得,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,只可惜我年龄大了,要不一定追求你。”   最后这几句话,又把朴香的脸给说红了,道:“总经理在说什么,我都听不懂,对了,”   听她说“对了”,我一惊,道:“什么?”   朴香道:“上个星期的时候吧,具体是哪天我也记不清了,我在地铁里遇到何经理。”   我紧张地道:“她和你说什么了?”   朴香道:“不是的,是她接在一个电话,因为我们就坐在一起,所以我听到一些,我可不是有意的,只是,对方的声音也很大。”   我道:“说什么了?”心想别慢吞吞的,捡那要紧的说,可又不敢吼她,毕竟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年龄不小,可乖巧清纯,人智应该还停留在18岁左右。   朴香道:“是谁打的电话,她没跟我说,我也没问。”   我道:“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?”我之所以有这么一问,我总感觉何琳琳是不是在夫妻感情上出了问题,因为她曾说过有个男的一直追求她,可她很烦她,关于那个男的再多一点的消息,我也不便问,她也没再说起。   朴香道:“女的。”   听她这么说,我的心松了一下,道:“她说什么了?”   朴香想了想,道:“我听电话里---”有人敲门,她只好停下来。   朴香过去开门,进来的是人事部经理齐健仁。   我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  齐健仁道:“李董事和齐董事来了,还有周董事也来了,在公议室里,要求见你,就---那个问题想问你一些问题。”   齐健仁说这话的时候,看了一眼朴香,朴香起身道:“那我先出去吧。”这点眼力神她还是有的,我想说不必的,因为之前还从来没有出现需要朴香回避的事情,只是今天---我点了点头,没的阻止她。   待朴香出去后,我道:“他们是什么样的意思?”   齐健仁道:“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,你的意思我已经传达了,让他们等通知,可他们执间要见你,说是对公司的关心。”   我道:“知道了,你先去吧,我一会就到。”   在齐健仁离开之后,我狠狠地砸了下桌子,这些老不死的家伙,尽逼着我,上午才把姓李的弄走,结果下午他又带两个人来,难道是想造反不成,我这个做董事长的的话难道不起作用?   朴香进来后,见我神色不对,也不敢抬头看我,悄悄地走过去,给我倒了杯水在桌子上,然后回自己的位置上去,做自己的事情。   我端起水,一口气喝了一大半,心里梢梢舒服了些。   等我?那就等吧,不一下班我不见你们,有耐心就等吧,三个董事就想逼着我这个做董事长的,真是岂有此理,我一向容忍惯了,这些老不死的家伙越来越上脸了,他们除了知道赚钱和养小女人外,还关心什么,一群败类。   因为中行要了一瓶酒喝,所以陆晓棋有点不放心,给我打过电话来,问我下午如何,有没有什么事情,我就把几个董事的事情给晓棋说了,晓棋道:“你先别生气,他们这样,也是对公司的关注,是一种正常的现象,现在还不能说是对你的不信任,所以你一定要处理好,把你的想法和他们沟通,争取他们的支持,当然,你要投其所好,他们是担心公司的业绩下滑,影响到他们的收益,出于这种利益关系来才公司找你谈的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   我虽然对她说这样的话不高兴,但也明白,道:“我知道怎么做了,你放心吧。”   又坐了会,平息了心中的怒火,想想也确实如此,他们只对利益感兴趣,至于何琳琳如何,他们也只是关注而已,并不表示一定要将她如何如何才行,这样理顺了想法,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,压力减少了许多。   看时间差不多了,我起身对朴香道:“可以下班了。”   朴香看了下时间,道:“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?”   我笑道:“难道我身为总经理,让你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的特权都没有吗?”   朴香笑道:“那谢谢总经理。”说着赶紧收拾东西起来,我道:“看你这么急,难道是赶着约会?”   “总经理?”朴香把包包又放回去道:“那我不提前走好了,免得你又说我。”   我道:“只是关注而已,约会或者其他什么的,那是你的私事,我哪有什么资格过问。”   “就是!”朴香瞪了我一眼,自己也不禁笑起来。   待她走后,我也出了办公室,向会议室走去。 第364章 鲜花   在摆正好的心态之后,感觉好了很多,消取了敌对心理,在办公室的时候,把他们所担心的问题,和可能提出的一些问题,作了一个大概的猜想,并想好了如何回答,准备好之后,当我走进会议室时,已经是一种胜利者的姿式了。   起初,正如我所料,几个董事对我的不作为表示非常的不满,尤其是李董,上午的来见被我拒绝,心里非常不高兴,待他们把怒气发泄之后,我和他们平心而论,就他们所关心的利益问题进行了探讨,最后又拿我的那一份最大的股份作为担保,虽然没有签合同,但我的这份诚意,还是多多少少打动了几位董事,他们表示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,也同时期待我召开董事大会。   问题总算暂时得到了缓解,当我打电话告诉陆晓棋时,她也非常高兴,约会晚上一起吃饭,我本想拒绝,回家里看一下的,可又一想,我难得做一件可以让陆晓棋满意的事情,今天的这件事也是她先开导我,打开了我心里的结,才得以完美解决,自是要感谢她的,另一个原因,就是就何琳琳的一些问题,还需要和陆晓棋商量,估计一些事情还要她帮忙才能更好地完成。   陆晓棋见我犹豫,道:“不来就算了。”就要挂电话,我赶紧道:“哪里,我这就来。”   晓棋道:“不要来了,你这么没诚意,来了也没什么意思。”仍是挂了电话,我再打过去,她也不接,唉,女孩子家家的,就爱耍脾气,其实晓棋还是在等我的电话,拒接了一次,在等二次,她打算等第三次再打来的时候再接,那样才有成就感,有种被宠的感觉,她无聊地坐在那儿,看着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,事情也处更换差不多了,可电话还是没有来,不觉有些失望,一个人坐在那儿,手支着腮发呆,这副样子,楚楚可怜,好一副寂寞**的榜样,我又怎舍不得去安慰,去爱抚,去和她交欢?   我打通前台的电话,知道陆晓棋还没有下班,仍在公司,所以就赶紧赶过去,想给她在失望之余见到我,给她一个甜蜜的惊喜。   在路上的时候,几次想给家里打电话的,可又没有,平时沐娇一天都给我打几个电话的,可今天一个也没有,茗儿也没打电话来,也不知茗儿现在怎么样了,早晨一定被我给吓坏了吧,看她以后还乖不乖,还最整天玩游戏,一点也不好好学习。   这样的话,如果我打电话回家,茗儿还以为我要认错了,那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,干脆连电话也不打,让她一个人难过去,不仅如此,回去后还要好好地训斥她一顿才行,得让她以后见了我跟见老鼠见到猫似的才行,那才好玩,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,让她脱光光她就得脱光光在床上等着我,咔咔,那才叫男人。   我心里这样美美地幻想着,不觉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来。   我到达红叶的时候,虽然才刚刚下班过了五分钟,但基本上已是人去楼空,现在的年轻人,不是自己的事,是不会有人积极工作,除非有好处。   在电梯将要闭上的时候,一个身材窈条的年轻女人倾身身子挤了进来,很明显的柔软的胸部被电梯夹了一下,不过又立即在弹性的作用下饱满起来。   她的动作不禁让我想起一个人来:林可。   我和她也是这么认识的,那天她端着杯酸奶,在电梯门将要闭上的时候挤进来,还以为我是新来的员工,让我喊她姐姐,现在想想,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,她的面容还是那么清新,那么熟悉,那么可爱。   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了,怎么会遇到林戏铭那样的人,一个好好女孩子,却那么物质,结果害了自己,听说她已经作了妈妈了,一个未婚妈妈,那个孩子,是林戏铭的,想想就感觉可怜。人的一生,错了一步,也许就永远注定了命运。   正因为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和我刚认识林可时的情景有些相似吧,我不由多看了她几眼,脸上有些稚气,看起来年龄不大,应该是附近高校的学生吧,也说不定只是高中生,胸部有些平,留着MM头,发育的不是很好。   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呢?刚才是其他公司的职员?她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,看来可能是鲜花店的钟点工,给你送花的。   可她进了电梯后,只是瞟了一眼上面的数字,并没有按,难道她和我去的竟是同一层?如果是的话,那么这花会是送给谁的呢?   电梯停下,我们是在同一层出去。   23层,红叶化妆品有限责任公司。   “你好,我是新月鲜花店的,麻烦您签下字。”她和前台即将要离开的妹妹说话。   “好的,今天怎么晚了点啊,我都差点走了。”前台妹妹说着从包里拿笔,又见了我,因为是新来的,我也很少到红叶来,好并不认识我,道:“您找谁?”   我作了个手式,意思是你忙你的,站在旁边看着她签字。   “还是送给总经理的吗?”前台妹妹随一边签字,一边随口问道。   “是的,也还是那个人。”   “总经理可真幸福,我要是也有人天天送花给我就好了。”前台MM签了字,收了笔,放进包包里,收了花,正要抱进去。   我道:“我给她送过去吧。”   “您是---”她听声音又想起来,道:“刚才就是您打电话来的吗?”   我点了点头,她一脸的惊喜,道:“您就是铭轩的总经理吗?好年轻,好帅哦。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老啦,你下班吧,我帮你送过去。”   心想这个女孩子真会花言巧语,可惜我并不喜欢这一套,还不如在我面前扮清纯些。   她从电话号码里知道我是铭轩公司的总经理,也就知道我和陆晓棋的关系,所以就由我进去,也不再多问。   花?会是谁送的花?听两个人的对话,好像最近每天都送,可为什么陆晓棋没跟我提起过?难道----不会是红杏出墙吧?   见身边没人,从花丛中间抽出那张卡片,只是上面写着:我对你的爱,至死不渝,这花,代表我的诚意。落款是:最爱你的名。   名?他是谁,还只是一个字的。我又读了一遍,心想一会可得好好审审晓棋才行,其他事方可,这样的事情可万万是不能宽絮的。   忽然又灵机一动,心想我何不借花献佛,让晓棋以为我送她鲜花,也兴奋一下?   于是在经过垃圾筒时,我把这张卡片扔进去,然后大步向前走去,只是在我要敲门的时候,不由汗了一下,因为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人不由面红耳赤。   难道---我不敢想像,手一松,一大束花落在地上------ 第365章 欲仙  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,头脑一片空白之际,身后传来脚步声,我回过头来,正好视线与这个相遇。   “你怎么来了?”陆晓棋虽脸上欣喜,只言语间仍带着怒气。   我笑道:“怎么,我不能来吗?”说着弯腰将花捡起,递给晓棋。   她犹豫了一下,这才接过,上下打量着我,道:“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花了?又不是节日什么的。”   我道:“一切随心情而已,喜欢就送了,怎么,你不喜欢吗,那我扔了它好了。”   说着要抢过,晓棋哪里肯,赶紧转身护着。   我道:“刚才心情----没什么,我们进去吧。”   “心情怎么了?”晓棋道。   我摇了摇头,心想这样的想法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,以免伤了伤气,所以只道:“因为想你,所以就来了。”   进办公室后,果然如我所料,是晓棋在网上看电影,刚才恰好,她出去的时候,正好赶上一段**戏,而我又偏偏赶上,才心里一惊,花落在地上,还好以我对晓棋的信任,并未过多地想法,要不岂不闹出一个不信任的危机来。   人与人之间,尤其是夫妻之间,最重要的是信任。   鉴于此,至于那花,是谁送的等等之类,我倒也不想问,相信晓棋会处理好的,我若过问,反倒不好,因此也不提及。   关于何琳琳的问题,以及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,我简要地和陆晓棋说明了一下,以征取她的看法,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,在这方面,在人事处理及与政府打交道的外交关系上,我与陆晓棋是不可相提并论的,一切纯属性格使然,可现在却又不得不和政府做生意,可见人生之事,十之八九不顺,好在有陆晓棋在。   公司董事那边,基本上已经压住,我明确和陆晓棋表明,我想帮助何琳琳,就算她真的挪用的公款,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,可以很快地让她将被挪用的公款交出来,如果不行---我还是想帮她。   凭我和何琳琳这么多年的公事,我相信就如果她真的挪用的公款,那么只有两种情况,一种是主动的,一种是被动的,也就是受人要协,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,如果是主动,也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,我完全相信她的人品。   我将我的想法向陆晓棋说明了之后,她沉吟了很久,最后道:“既然你这么想,我只好帮你。”   听了这句话,我的内心里弃满感激之情,拉住晓棋的手,不知道说什么好,最后只道:“啥也不说了,都是眼泪啊。”   晓棋笑着道:“不报偿可不行,我可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呢。”   我道:“那你要怎样,无论是上刀山,下火海,为你我两两肋插刀,死不足惜。”   晓棋道:“我舍得吗?”   她这副淫笑,难道---我不禁有些心慌,最近可一直它物有些问题,此时若是强行上架,岂不怕有百害而无一利?   正惊恐间,晓棋道:“这两天肩膀好像有点疼,你帮我揉揉好不好?”说着用利用的眼神看着我,我倘若不答应,她即立即反悔。   为佳人捶背,倒也是男人之福,何乐而不为之。   起初是揉下肩膀,然后又说腰痛,又捶腰,结果只好将美人抱上床,来个全身按摩,虽然我意志坚定,绝不乱摸,但这场景还是有暧昧,在我的轻捶软捏之下,晓棋时吃痛,时而麻酥,时面舒服,口里偶尔呻吟起来,我虽明知不是那种呻吟,可是---这还是让我有点魂不守舍,意乱心迷。   终究,在骑在晓棋的臀部,给她砸腰之时,晓棋不由笑起来,道:“好痒,你的东西顶到我了。”   我愕然,低头一瞧,果不其然,那物正顶着陆晓棋的臀部,雄纠纠的,好不威武,既已如此,我心里也是喜不自禁,身子一沉,倒在晓棋身上,压得晓直叫,不由又呻吟起来。   我抚摸着她的脸,道:“怎么现在就叫了?”   晓棋脸一红,道:“要你管!”   我笑道:“舒服吗?”我说着用力地顶了几下,晓棋不由又呻吟起来,嗔道:“都快压死我了,才不舒服。”   我道:“压着你不好吗?我不但想压着你,还想把一件宝贝放进你的身体里,让你帮我好好在保管,好不好?”   晓棋笑道:“才不要你的东西,让我保管,就不怕我给你弄丢了?”   我道:“丢了倒不可能,那物随身而来,随身而去,丢是丢不了的,只是怕放在你那里,怕你太过兴奋,一不小心把它给弄坏了。”   晓棋哼了一声,道:“怕弄坏了,那你就不要让我保管,去找别人去,我才不稀罕。”   我笑着伸手撩起晓棋的裙子,她也不反抗,任我拨弄着,我一时兴起,翻身将她揽在怀里,手探进她的裙内,更放肆地胡为起来,她只是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,也不敢怎么呻吟,只是喘息渐渐不匀,身体越发地舒烫起来。   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,她兴奋地像只飞翔在天空的小鸟,而我,则是骑着那只飞翔的小鸟的仙人,正是欲仙欲死。   本来不打算回去的,一来怕夜里难于应付,已有段时间没有来这里,倘若这次又不举,那岂不折煞了男人的脸面?二来至此时,一直没有沐娇的电话,这丫今天是怎么了?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有,还有茗儿,不过茗儿不打电话倒是情有可原,今天的事情还不知怎么样了,我也急于回去看结果,看看茗儿此时是不是学乖了。   在开车回去的途中,忽然想起小轩来,正好这条路也是她昨天经过的,想起昨夜遇到的情景,我不由有些担心,所以放慢了速度,希望能在路边见到小轩,送她一程。   还有,昨天小轩的一些话,似隐忍不说,好像已经不上学了,那为什么?我记得还有一年才毕业的,如果不上学了,那现在在做什么呢?还有,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同居了,所以不得已才放弃学业?昨天是我忘了要她的电话,难道她自己也忘了吗?还是刻意在回避?那又是为什么?   诸多问题在我脑海时回旋,我小心地看着道路两边的人,没有小轩。看看时间,离昨天小轩出现的时间还早,要不再等一会?   我在道路边的一家酒吧前停下,鬼使神差的,有点想喝酒,何琳琳的事情,真的让我放不开,她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呢?脑海里灵光一闪,想起朴香的话,可惜她来没有说完,就被齐健仁打断了,要不现在问问她?   取出手机,要拨过去的时候,还是犹豫了,赶紧还是不打的好,那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关心了,还是明天再问比较的好,这样想,又把手机放回去。   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坐下,才坐下来,即听到舞台那传来熟悉的歌声,这声音如此熟悉,我不禁起身向那边张望过去,部在舞台前唱歌的那个女孩子竟然是她,我不由惊呆了。   只是在灯光效果下,她变得更加迷人,有种让人一见倾心的感觉。 第366章 歌手   小轩出来的时候,见我在门口等她,一脸的惊诧,四下看了下,不见别人,这才走上前来,打量着我,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   我笑道:“怎么,不喊大叔了。”   小轩道:“那大叔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”   我道:“来听你的古筝,想不到你弹的那么好,可惜以前都从来没听过你弹。”   小轩道:“有没搞错,那是古琴好不好,居然连这个都分不清。”   我笑道:“原来是古琴,上你见笑了。”   在车上的时候,我们都有点沉默。   最后小轩道:“大叔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?”   我道:“我是专程来找你的。”   “不是吧?”小轩有点受宠若惊。  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小轩,道:“以前见你都是清纯如水的,想不到化妆以后,也是这么地漂亮。”   小轩听了欣喜,道:“谢谢大叔的夸张,不过你---为什么要找我?”   我道:“因为有些事情不放心,昨天你说不上学了,为什么,我记得还有一年才毕业的?”   小轩犹豫了下,道:“可以不回答吗?”   我道:“当然可以,不过你知道,我既然问了,就是想帮你,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,你可以跟我说,当然,我的意思希望你也明白,我并不是说看你在酒吧里唱歌有什么不好的,只是---或许现在的你在学校里会更好点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   小轩点了点头,只是不说话,低垂着头,看起来有些心事。   “对不起,我突然搬走,也没有和你打招呼,这是我的不对,”我道,“不过后来,我曾去找过你,房东说你早已搬走了,我还以为以后不会再见面了,上次在沙滩上遇见你,忘了要你的电话,昨天也是,所以今天就来了,一是想要你的电话,二是想---”   我还没有说完,小轩道:“谢谢大叔的关心,其实我挺好的。”   我道:“那为什么不上学了?”   小轩道:“是可以自考的,到时候去学校考试就可以了,并不是一定要在学校里上课的。”   我道:“你在回避我的问题。”   接下来,小轩又是长时间的沉默,认识她这么久,她给人的感觉一直很优秀,话很多,很天真,很可爱,像今天这样的沉默,还是第一次,或许,有些事情她是不愿意说出来的,我也不便逼她。   我一直将她送到院子门口,她下了车,在要说再见的时候,我道:“我能陪你走走吗?”   她点了点头。   走了几步,我道:“你一个人住吗?”   小轩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的,还有一个女孩子,我们是同一个班的。”   她这个问题也回答了我心里另外一个不好提问的问题,心里一下子明朗多了。   我道:“在这里生活怎么样,不害怕吗?”   小轩摇了摇头,不回答。   我道:“我有点担心,这里有点偏僻,而你知道,你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优秀的女孩子,我有点担心。”   我这么说,小轩更低了头,杵在那儿不走。   我问道:“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?”   小轩点了点头,又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的,大叔不用担心我,我生活得挺好的。”   她既这么执着,我也不便再问些什么,只要了她的电话,然后回去,当小轩上了楼开了房间的时候,打了窗子向我招手,我这才离去。   在路上的时候,想是否可以上小轩暂时搬到家里来住,找个理由什么的,比如说我要外出很长一段时间之类的,一来家里有个人住,可以打扫,不至于太脏,二来有人气在,不至于丢东西,这么想虽好,只是小茗儿和沐娇那儿如何交待?   茗儿见过小轩,曾经怀疑过我们有什么不轨的行为,怕难劝服,沐娇呢,总之这事有点为难,慢慢再说吧,何况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小轩此时的状况,以后再说。   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近凌晨一点钟,房间里静悄悄的,连呼吸声都听不到,若是平时,茗儿一定还在网上酣战,此时这么安静,难道乖乖地睡了不成?   见茗儿房内果然未见灯光,看来真是睡下了。   沐娇一向有着很好的生活习惯,早睡早起,一般十点半左右就上了床,此时应该已经睡着了吧。   我小心地脱鞋袜和外衣,走进卧室的时候,发现这里也是安静地出奇,仔细听,连呼吸声都没有,我喊了一声沐娇,并未有人回应,而床上似乎并没有人。   我过去打开灯,房内果然被子整齐,并无沐娇。   我的美人儿哪里去了?莫不是在洗手间?不可能。   我出了卧室,叫了两声茗儿,并无回应,过去推开门,打开灯,床上并无人,奇怪了,这丫哪里去了?   整个家里静悄悄,莫非都去了怡红院?   推门进书房,我的液晶显示器已经不在了,旁边的垃圾筒里有一些碎片,唉,真是可惜了,现在回想起来,不觉有些心疼,好歹也是二千多块钱的东西,才用了半个月就这么被我给毁了,真是可惜了。   可是,这两个女人哪里去了?   正纳闷间,见客厅的茶几下用镇书房里的镇纸压着一张纸条,我认出是沐娇的字迹,上面写道:茗儿生气了,哭着要回去宠物医院,我送她过去,可能陪她一晚,明天再回。   这死丫头,她居然还生气了,本来心平气和的,看了这张纸条,不由又激起了心里的怒火,想我又没打她,又没骂她,只是摔自己的东西而已,她还发脾气了,真的是---   我立即给沐娇打电话,电话已经关机,我气得把手机举起来,要摔下去,可还是没有,自己也感觉得到,最近好像有点火气大。   长叹了口气,在沙发上坐下,心想早知如此,就不回来了,在那儿陪着晓棋那有多好,心里垫定记茗儿,想回来看看她乖了没有,结果却是这种结果,真的让人很失望。   我想要不要给晓棋打电话,说我再过去的,可现在还哪儿有心情。   打开电视,不停地换频道,实在没什么好看的,想去玩会了电脑,直进了书房,才想起显示器已经不在了,明天得新买一个才行。   正无聊间,小轩发来一短信:大叔,睡了吗?谢谢你来看我。   这条短信,让我颇感欣慰,这孩子,可比茗儿懂事多了。   我回道:你呢,要不我们一起睡吧?   小轩发过来一条彩信,一副生气的表情,我见了不由好笑。想打电话给她,又怕影响她,她也没再回过来,我躺在床上,就这么胡乱地睡下。   因为心里想着何琳琳的事情,所以一大早就醒来,洗漱后赶紧公司,然后就是等朴香。   朴香晚了五分钟才到,我指着墙上的钟,道:“你迟到了。”   朴香一愣,因为我从来都是不问时间问题的,有时候朴香有什么事,和我说一声就提前下班了,晚几分钟来到也是常事,我从不计较的,只是今天---   朴香看了看钟,又看了看我,正在纳闷间,我道:“这不重要,我们接着昨天的事情继续说。”   “昨天什么事?”朴香一面收藏东西,一面问我。 第367章 自杀   我道:“关于何琳琳的事情,你说你们曾在地铁里见过面,有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,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吗?”   对于我开门见山的问话,朴香有点不太明白,但还是回答了我,道:“好像是她妈,因为接电话的时候,我听她喊了一声妈。”   我道:“那然后呢?她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内容?”   朴香道:“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,好像是关于她弟弟的什么事情,好像是她弟弟出什么事了,具体什么事情,后来何琳琳转过身后接电话,声音也小了很多,好像有点回避我的感觉,我就转身看着外面,也就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。”   问完话,我沉思良久,又道:“朴香,你知道何琳琳还有个弟弟吗?好像从没听她谈起过。”   朴香道:“好像是有一个,不过她从来没有谈起过,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时候,我去文印室复印户口簿什么的,我随意地看了一眼,好像是有一个弟弟。”   现在,我坐在那儿,理着思绪,在想何琳琳之所以挪用公款,如果事业成立的话(以昨天何琳琳的表现,基本上已经是成立),一定是另有隐情,那么,会不会是因为她弟弟?从朴香的话里来猜,好像是她弟弟出了什么意外,会不会是急用钱,而且数额很大?不过什么事情需要那么多钱呢?   还有,以我和何琳琳的熟悉关系,她有时会提起她的家人,父母之间的一些事情,但从来没有提过还有一个什么弟弟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难道这个弟弟有什么问题不成?   这些问题不是我可以想清楚的,唯一的可能就是去问何琳琳本人,我决定再去一趟警局。   中午的时候,沐娇的打电话给我,说一切都安排好了,茗儿在那儿的工作环境也不错,院长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,对茗儿挺照顾的,自己正在回来的路上。   我问了下茗儿的情绪,沐娇道:“她现在对你非常反感,你昨天真的把她给吓坏了,她就坐在那儿,发了半天的呆,泪水哗哗的,就是哭不出来,我问了几次怎么回事,她才哭出来,后来就嚷着离家出走,收拾东西什么的,我要给你打电话,她还差点把我手机抢过去给扔了,我只好关机,对了,昨天给你留的纸条你见到了吗?”   我道:“见到了,昨天给你打电话,一直关机,我还不知出什么事了。”   “我能出什么事?”沐娇笑道,“怎么,还怕我红杏墙不成?”   我咳了下,道:“那难说,现在比我优秀的男人满大街都是,而你又是一个女人中的极品,我嫣能不担心?”   沐娇嗔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对了,我还要问你,你和茗儿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问她,她也不说,还烦得要死。”   我道:“暂时不说了,回家再和你详细说吧。”   沐娇试探性地问道:“不会是你乘我不在家,想对家图谋不轨吧?她不愿意,所以就生气了?”  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相信你老公,我可不是那种人,现在公司出了点事,心里很烦,等晚上我回去后再说吧,好不好?”   待挂了电话,心想茗儿这丫脾气还真的越来越大了,估计她还等着我去向她求饶,把她请回来呢,那她就等着吧,这样的女孩子,我宁可不要,什么事都干不了,让她做家务,她说要学习,让她学习吧,天天抱着电脑玩游戏,一点进取心都没有,冷冷她,让她头脑清醒一些,倒也未必是件坏事,我决定不去找她,这次,绝不给她台阶下。   因为陆晓棋的打点,现在警局的人已知道我是谁,所以我去警局的时候,并没有为难我,只是当值班的人去叫何琳琳时,她迟迟不肯出来,值班的人传她的话,说她不愿意想见,还有一句话,就是“对不起”。   我等了很久,何琳琳始终不愿意见我,没办法,我只好回去。   中午我正要离开公司的时候,这时电话响起来,朴香接了,然后叫住我,用奇怪的声音道:“说是警局?”   我道:“知道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   朴香已收拾好了包包,正打算出去吃饭,赶紧去了,我接了电话,道:“您好,我就是何从,请说。”   ------   十分钟后,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何琳琳已在急救室里,有警局的人在,见我到了,简要地和我说明了一下情况,原来是何琳琳用头猛烈地撞击墙壁,想自杀,然后他又从包里掏出一封信,递给我,道:“你走后,她问我们要笔和纸,想要写信,按规定,是不可以,不过因为我知道你们可能不起诉她,也知道你们的关系,所以就给了她纸和笔,因为她写完信,可能会麻烦我们寄信,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,她也没叫我们,我就过去看,就见她倒在地上,额头上全是血,看样子是撞墙自杀的,当时已经昏迷不醒,我们就立即打120,然后就给你打了电话。”   表示感谢之后,我拆开信,看了之后,不由一声长叹。   无疑,何琳琳是自杀的,因为觉是对不起我,挪用公款这件事也是确定无疑的,只是为什么,她在信里只字未提,不过现在可以断定,她挪用公款,不是为了自己。   我找到院长,对他说无论如何要救醒何琳琳,不能让她死去,钱并不是很重要,我只是不希望失去一个性命。   在陆晓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,我把事情告诉她,她也是大吃一惊,立即赶过来,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了,手术还没有结束,我隐隐感觉情况有些不妙,不由合什,为她祀祷。   两个小时后,手术终于结束了,只是何琳琳仍处于昏迷状态,医生说暂时并无生命之忧,不过仍在危险期,至于能不能醒来,还得观察二十四小时,到时才能得出结论,又道:“你们是她什么人?我建议让她的亲人来一下,见上最后一面。”   医生的话冰冷冷的,我也心也一下子冰起来,追着医生道:“不是说已经无生命危险了吗?怎么又---”她止住步,道:“我们已经尽力,剩下的,得看天意。”   我又找到院长,他说刚才给何琳琳做手术的已经是医院里资格最老的医生了,不过由于撞势太重,又伤在头部,发现时间过长,失血过多,危险的情况是完全可能存在的。   现在,何琳琳安静地躺在病房里,头上几乎裹满了纱布,感觉活像一个木乃伊,只是笑不出来,也没有恐怖的感觉。   陆晓棋再次问到了要不要给她的家人打个电话,正在我犹豫不绝的时候,公司的电话打过来,我接了,是朴香。   我道:“什么事?”   朴香道:“有个男人到公司来找何琳琳,说是她弟弟。”   我一惊,不由和陆晓棋对了下眼睛,我道:“是真的吗?她说找何琳琳有什么事吗?” 第368章 威胁   朴香道:“我问了,他没说,只说因为给她打电话,总是打不通,正好路过,所以就过来看下,正要走的时候,我正好下楼去买雪糕,遇到他,就把他留下来了,现在要怎么办?”   我道:“做得很好,对了,你是怎么跟他说的?”   朴香怯生生地道:“因为你早上问我那些事,我感觉你可以有些话要问她弟弟吧,所以就---这样合适吗?”   “非常好。”我道,“你当时是怎么跟他说的?”   朴香道:“我说何经理出去了,可能一会就回来,让他在会议室里坐一会。”   我道:“很好,我现在就回去。”   待挂了电话,将内容和陆晓棋说明了一下,她道:“既然他来了,以何琳琳现在的情况,不如让他过来一趟,如果何琳琳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---”   晓棋看着我,她的话有说完,但我完全明白,点了点头,又想了一下,然后给朴香打电话,道:“你现在带着她弟弟一起到部队医院来,就是警局最近的那家部队医院。”   “医院?”朴香惊道,“去那干什么?”   我道:“你来就知道了,再时再说。”   半个小时后,朴香带着一个戴着墨镜、鸭舌帽的家伙进了房间,我家伙穿着如此奇怪,我不由多看了一眼,朴香介绍道:“她就是何经理的弟弟何帝王。”   “何帝王?”我叫了一声,只感觉这名字好怪,父母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样的名字,但也不便相问,起身和他打招呼,陆晓棋也起身。   “你就是我姐姐的总经理是吧?久仰久仰。”他笑眯眯地摘了帽子,只是戴着墨镜,我仍是非常不习惯,我并无意和他握手,只是他已将手伸过来,我只好与她相握。   “这位是---”他看着陆晓棋,打量了一下,道:“这位是地下情人吧,气质蛮不错的,不过你的出现,那我姐姐怎么办?”他说着又看向我,摘了墨镜,道:“你把姐姐的肚子搞大了,不打算娶她么,嗯?有钱人。”   这---我、这从何说起,我看了看朴香,又看了看陆晓棋,她俩也在看着我,一个面有怒色,一个满是惊讶。   我严肃地道:“你在说什么?我和你姐姐什么了?请你说清楚点。”   “什么说清楚点?”何帝王道,“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既然你不打算娶姐姐,那么就赔钱吧,那么就给我100W,正好我现在需要钱,非常的需要。”   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我喝道,“你真的是何琳琳的弟弟?要钱干什么,我又凭什么给你钱?”   何帝王道:“我要钱干什么那是我的事,怎么,只许你养小老婆,包二奶,就不许我也养个玩玩,而且还养个大学生,你管得着么?”   我几乎快要被这个家伙给气倒了,这莫明奇妙的话,让我有点不知所措,现在越来越感觉面前的这个家伙油里油气的,像极了一个地痦流氓,我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个难题,道:“现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何琳琳从来没有提起过你了。”   “没什么,”何帝王道,“我知道,她是怕有人知道我是他弟弟,让她丢人,我姐姐这个人吧,一向好面子,也从来不让我来找她,不过我无所谓,只有给钱,什么事情我都当做不知道,咱们有话好好说,俗话说得好,你搞你的女人,我搞我的女人,各不相干。”   我听着不由有点好笑,道:“她是你亲姐姐吗?你就这么说她?”   “当然是亲姐姐。”何帝王道,“户口簿我都带来了,不信你看,我可不是来蒙你。”说着果真从屁股口袋里掏出复户口簿来,示给我看,第一页是户主,也就是他父亲,第二页是他母亲,第三页是何琳琳,第四页就是他,何帝王。   我道:“你带这个来,看来是有备而来的了?”   何帝王道:“那是当然,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,姐夫,现在你可赖不掉了吧?”   姐夫?听得我心里直发寒,我道:“谁是你姐夫?”   何帝王道:“你认不认,这我倒不在首乎,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,只要你给钱,什么事都好办,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。”   “钱?”我道,“姓何的家族里怎么会出现你这种人,眼里只有钱,还有亲人吗?”   “亲人?亲人算什么―――对了,我姐姐呢,你让我到这里来干什么?她是―――”她此时才见到了病床,脸上一阵惊讶之色。   我道:“让你来,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。”   “这―――她怎么了?”何帝王赶紧走近,认出果然是她姐姐,惊恐到了极点,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  我才要解释,何帝王道:“你不用解释了,你想杀人灭口,现在玩姐姐玩腻了,换了个小情人,”说着看了一眼陆晓棋,陆晓棋看了一眼我,何帝王继续道:“所以,我姐姐不满,和你闹,你又小气得要命,舍不得给钱,所以就杀了她,是这样吧?我猜得没错吧?”  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你的判断能力让我百口莫辨,不得不佩服。”   “那你就是认了?”何帝王道,“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去了的话,那你就大错特错了,我姐姐可收集了些你们在一起的照片,还有你犯罪的证据,现在可都在我那儿呢,你要是认相的话,就给钱,姐姐的命我也不要了,只要300万,一切都OK,怎么样?”   朴香感觉这里形势不对,怕在场我太过丢面子,道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想回避离开这里,不过她这样,我反而更难受,道:“站住,你不许走。”   朴香回头看着我,一脸委屈的样子,我道:“你不需要回避,我何从做事一向光明正大,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有什么好回避的。”   我这话,其实也是说给陆晓棋听的,又对何帝王道:“我和你姐姐,仅仅只有工作上的关系,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,如果你有证据,尽可到法院去告我好了,现在你姐姐这样的情况,你不但不关心,反而一心只想着钱,真是禽兽不如。”   “你也说我是禽兽不如,姐姐也是这么说我的,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。”何帝王笑嘻嘻的,道:“不过我不在乎,你怎么想就怎么说,直爽,我喜欢,不过我要的东西是一定会要到的,要不然,我就让你家破人亡。”   “悉听尊便!”我说着大袖一押,背过身去,作送客状。(挥袖子,仅仅一动作而已。)   “何从!”陆晓棋轻轻叫了一声,然后在我耳边低道:“不要生气,我相信你。”   这话,我听着心里一顺,晓棋又道:“你不是有话要问他吗?”   经陆晓棋这么一提醒,我这才想起叫他过来的本来目的,现在被他这么一气,都忘了。   我忍了一忍,又回过身来,道:“何帝王,这件事情我们先放着,我有几个其他的问题想问你,希望你能够很好地回答我。”   这语气不卑不亢,极大地保持了我的自尊。   何帝王见我如此,不由笑起来,也不等招呼,自个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,道:“这样才对,不过是钱而已,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,何必那么介意。好,你有什么话,只管问,我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简要地理了下思路,这小子可把我气得够呛,思路都乱作一团。 第369章 被擒   我道:“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在医院里吗?”   何帝王笑着看着我,道:“这个问题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?”   对这小子的无理,我只当作听不见,道:“她是自杀,幸亏发现的及时,现在还在危险期,生死未卜,听朴香说你是他弟弟,所以让你过来见她一面。”   何帝王看着我,道:“继续编,我最喜欢听故事了。”   “这是真的?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。”陆晓棋有点生气了,狠狠一瞪了何帝王一眼。   我手按了一下,意思让陆晓棋不必生气,我继续说:“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?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因为她挪用了巨额公款,现在公司要起诉她,她不肯交待,又感觉自己对不起公司,所以畏罪自杀。我知道她是一个不会为了私利而盗公款的人,她之所以这么做,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,这个,你明白吗?”   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何帝王的脸色,他神情有些不自然,脸上掠过一丝内疚之意,我追问道:“她为什么这么做,是不是因为你?”   “不是!”何帝王喊了一声。   我道:“如果不是,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?我查过,何琳琳有你这么一个弟弟,却从来都没有提起过,可见你是一个非常让人可恶的人,一定是你在外面不知闯了什么祸,需要巨额的钱财来保你性命,所以你姐姐才铤而走险,不惜牺牲自己来救你,是不是这样?”   “不是!”何帝王显得非常不安,道:“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!”说着转身,甩门而出。   我喝道:“你站住!”   正要追出去,何帝王突然又闯进来,立即关上门,将门反锁上,我们正在惊慌间,外面有人大声喝着,同时在用力地踹门。   “是李警官?”陆晓棋听得出外面的声音,惊疑地望着我。   然后我们三人向何帝王,这个人为什么会被李警官和手下追捕?   “想不到这是一个陷阱!你够狠!”何帝王用力顶着门,狠狠地瞪我了一眼,眼睛里全是仇恨。   外面强烈地要攻进来,里面凭命地抵抗,朴香和陆晓棋吓得面如土色,说不出话来,一起向我靠拢,我无意间一手扯着晓棋,一手扯着朴香,道:“不怕,有我在。”   医院的门也只是木制的而已,又不是铁封的,何帝王眼见抵挡不住,门就要破了,疯狂地去抓桌椅顶门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随着玻璃的哗啦之声,人名武警破窗而入,何帝王大惊,这一惊之下,门也已经被破,李警官和两个武警一起冲了进来,手执着警棍。  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“啊”的一声,想不到何帝王这小子在危急时刻突然冲向我们,抓过陆晓棋,也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来(像他这种人应该是随时带着刀的吧),逼在晓棋的脖子上,喝道:“谁再敢乱动,我就杀了她!”   形势大变。   “放下她!”我和李警官同时大喝。   “何从救---”晓棋才喊了一声,一丝殷红的鲜血从脖子上溢出,我走了一步,惊呆在原地,再也不敢动一下。   李警官也止步,喝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自己犯的罪还不够吗?你敢再杀人,够你坐一辈子的牢。”   “我就是不想坐牢才这样,反正是坐牢,多几年少几年我无所谓,你们要是不在乎的话,就来抓我,我让她死在你们面前!”何帝王一手紧紧扼着晓棋的肩,刀锋已经在晓棋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伤口。   生命,只在一念之间。   李警官冲我使了个眼色,道:“别乱动,这家伙是个杀我狂,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后退了步,看着晓棋,她也在看着我,满眼里尽是惊恐,却不敢叫,我看着不禁心痛。   我一字一字地道:“你放了她,要不你会后悔的。”我能感受到全知的血液都在沸腾,真想立即把他给撕成碎片。   “放她?”何帝王冷笑道,“你们布下陷阱来害我,好,很好,反正现在你们这么多人,我也跑不掉了,大家就落个同归于尽。”   “住手!”何帝王正在手腕一转,一刀正要划下去,身后传来一声脆弱的声音。   我回头一看,是何琳琳,她趴在床上,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。   “你醒了?”我伸手去扶她,她眼睛里看着自己的弟弟,道:“你放开她。”   “凭什么听你的?”何帝王道,“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?他们说你生病了,让我来看你,结果警察在这里等着我,今天要么让我离开这里,要么大家同归于尽。”   何琳琳看向我,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是他今天去公司找你,我就让他到这里来了。”   何琳琳有气无力地道:“你放开她,根本就不关她的事。”   “什么不关她的事?”何帝王怒道,“他玩够了你,又想杀你,这种男人你还替他说话,你值吗你?我不过问过要点钱,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   我喝道:“你胡说什么,我和你姐姐清清白白,你当着自己姐姐的面说这样的话,还算不算是人?”   何帝王冷笑一声,道:“伪君子,事到如今还不认,这可是姐姐亲口告诉我的,不信你问她。”   这---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们,何琳琳低下头,泪水漤然而下。   我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---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?”   “对不起,我---”何琳琳又羞又恼,不知说什么好。   而晓棋也失望地闭上眼睛,不再看我。李警官几个对这种事情早已是斯空见惯,只当作是看笑话而已。   何琳琳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地哭,她才醒来,身子太虚,又臂支持不住,只好叭在床上,朴香看了我一眼,过去扶着她。   “姐姐,有什么丢人的,这种事情多了去了,”何帝王道,“他对你不仁,你还要一心地对他好吗?你傻不傻呀你!”   我叹了口气,道:“说吧,把事情说清楚,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还你清白,也还我清白。”   何帝王哼了一声,冷眼看着我,眼神里还全鄙视,道:“装模作样,虚伪的家伙。”   正在为我和何琳琳之间的事情而争执之时,何帝王稍一大意,李警官使了一下眼神,三人一起动手,何帝王摸不及防,被擒下,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手中的刀划了下去,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,刀锋轻轻地在脖子上划了一道,然后深深地刺在心口上,晓棋当场惊叫一声,昏倒过去。   “不要!”何琳琳大吼,也在这一声吼中昏厥过去。   何帝王已经被擒下,却还在不依不挠,一边全力挣扎,一边叫喊:放开我,放开我!   “放开你?好!”我走上前,一拳狠狠地击在他的腹部,然后是在他的胸口一阵乱拳,在乱拳之中我听到几轻轻脆的响声,他的肋肯应该断了。   李警官拉开我,我瞪了何帝王一眼,他嘴角被我打得全是鲜血,我笑道:“你不会坐牢,但会死的很惨!”说完转身抱起晓棋,冲出门去,大叫医生。   我的心,跳得很快,甚至已经感到晓棋的身体在变冷,她的灵魂似要离我而去。 第370章 祈祷   她被推进急救室后,我才发现自己满身是血,这么多血全是从晓棋的伤口里涌出来的?我几乎晕过去,我只记得她全身在冰冷下去,心口上的血不断是涌出来。   现在,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,朴香一直陪在我身边,她只看着我,也不敢说话,一副很惊恐的样子。   手机响起来,朴香接了,然后问我:“公司的电话,找你?”   我道:“不接。”   朴香道:“是人事部经理齐健仁的电话?”   我不耐烦地道:“不接!”   朴香哦了一声,回了他,说我不在什么的。   电话才挂了,我的手机响起来,我拿出来,才想关机,一眼瞟见是小轩打来的,随时接了,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  也许是我语气不对吧,小轩愣了一下,才犹豫地道:“没什么事,你---现在能出来一下吗?”   我道:“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,我现在没有空。”   小轩“哦”了一声,又不说话了。   我道:“到底什么事?”   小轩道:“那没什么事了,不打扰你了。”   持挂了电话,我想给她打过去,说明一下情况的,想想还是算了,现在心里烦得狠,晓棋进去两个小时了,还没有出来,我一直心跳不已,真怕等到的是一个可怕的结果。   至于小轩的事情,以后再说吧。   护士进进出出,每次进去都带着血袋,我终于忍不住,拉住一个问:“里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?是不是还在流血?”   护士挣开我的手,看了看我,道: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   我道:“我是她丈夫。”   她道:“她伤了大动脉,一直止不住血。”   我道:“那会怎么样?”   她道:“这个我也说不清楚,不过最好是有心理准备。”   我身子一冷,只觉腿一软,差点摔倒,幸好朴香扶住了我。   “姓何的呢?”不知怎么,我突然想起何帝王来。   朴香没明白我的意思,道:“也在急救,还没有醒来。”   “急救?”我喝道,“给他还救什么,直接打死拉倒!”   朴香吓得不敢说话,缓了一下,怯怯地道:“我是说何经理。”   我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她也在急救吗?你去看看她吧。”   朴香摇了摇头,不愿意去。   我道:“他个人呢?”   “谁?”朴香看着我问。   我瞪了朴香一眼,真怀疑她是有意的,还是真的不明白我指的是谁,心里不由有些生气。   我没好气地道:“那个混蛋。”   那个混蛋?这下朴香完全明白了,道:“被李警官带走了,听说---他好像杀了人,可能会判死刑。”   我道:“他罪有应得。”忽然又改口,道:“不,如果晓棋有了什么意外,我不会让他死,死了太便宜了他,我要让他活着,把他的手指头全剁下来,四脚给砍了,做**棍,我还要给他吃世界上最好的营养品,让他好好地活下去,不然怎么对得起生他养他的父母。”   听了我的话,朴香吓得面无血色,只是惊恐地站在一边,不敢再说话。   这时有医生出来,拿着单子让我签字什么的,说是心脉好像受到了伤害,要进行手术,这种手术的风险性非常大,我停下笔,道:“可以不作手术吗?”   他好笑似的看着我,道:“除非不你想让她活了。”   我知道,在医生的眼里,人的生命和草木没有什么两样,不想和他说什么,赶紧签了字,希望可以快点手术,将晓棋从死神手里拉回来。   签了字,他又让我去交保证金,告诉我在哪里什么的,一点儿也不紧张,我道:“求求你,能不能立即动手术,钱我有的是,什么手续我都会办的,先进行手术行不行?”   他道:“这是医院的规定,我也没办法,再说,能进行心房手术的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人,但他现在出去了,不过你不用担心,已经打电话给他了,估计一会就到了。”   对此,我彻底无语了,但转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,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,难道到现在为止,所进行的的仅仅是止血和不断的输血吗,而且止血还没有成功?   看着他冷默的表情,甚至陪我去交保证金的时候还吹了几下口哨,我真想一拳打死他,然后将他给阉了,医生,在我看来,这世上最低贱的职业除了教师就非它莫属了,他们除了调戏性感的小护士之外,几乎什么也不会,视人命如同儿戏,中国的非典事件,就是极好的证明,若不是威胁到党中央的地盘了,没人会那么在乎的。   交完保证金后,我问他还有什么要需要我做的,他道:“不用了,你又不是医生,我知道你有钱,可人的生命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得到的。”面对他这句似充满哲理而又饱满教训意味的话,我再一次涌起想狠狠揍他一顿的想法。   然后我就到医院大门口,等着那个该挨千刀的医生来做手术,五分钟过去了,十分钟过去了,十五分钟过去了,我已经不知道在院前的台阶上走了多少个来回,而他,始终没有出现。   当我回到急救室门口,要冲进去抱走晓棋转院的时候,几个护士和医生强烈地拦住我,喝道:“你这是饶乱秩序,再这样我叫保安了。”   我道:“你们的医生还不来,我的女人要死了,我要抱她走,我要转院。”   不知谁说的,说医生已经来了,正在里面做手术,我过去问朴香,她点了点头,道:“真的来了,不过也是刚到的。”   医生和护士们用愤恨的眼睛看着我,我只得抱以笑脸,连声说“对不起”,这些人真得罪不起,我可真怕任谁对我有一点恨意,在晓棋的心口上再插上一刀。   我感觉自己的神智有些混乱,看看现在已经是五点多了,中午饭还没吃,可现在又怎么吃得下去,朴香出去买了瓶矿泉水,我喝了一点,感觉心里不再那么慌了,安定了一些。   不过安定后的反应就是,我现在有点害怕结果了,不敢再等下去,宁可希望这手术不要停下来,这样,至少晓棋还是在活着,我怕她是用白布盖着推出来的,那样,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。   我告诉朴香,说我想出去走走,让她在这里等着,她不肯,道:“她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想见的人一定是你,你走了要是她醒了怎么办?”  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只知道心里很怕,怕见到结果,我道:“不碍事的,你在这里守着就好,我出去走走就回来。”说着不等朴香再说什么,大步走出去。   前院来来往往的人,我不想看见人,见了人心里就烦,我直接往后院走去,我知道太平间就在后院,但我不怕,至少那里安静。   太平间外是桃林,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种这么多桃树,也许是因为桃木有镇鬼的功能吧,不过我只感觉这里很安静。   我伸手去摸烟,可惜身上没有烟,想出去买,走了一半又折回来,只觉心绪不宁,而我知道,每当我心绪极不宁之时,就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。   我努力镇静下来,可怎么样都不行,我略深呼吸了口气,灵台清静一些,想起佛经里的几句谒语来,随口念起来;揭谛揭谛,波萝揭谛,波萝僧揭谛,菩提煞婆渴。   念了数遍,心里略为安静了些,只是在我折回头要往回走的时候,不由一惊。 第371章 打骂   是陆晓棋,没错,她站在那边,冲着我笑,我要喊她,突然想起她应该在医院的急救到里,心里一下凛然,话到口边,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,只觉眼圈发烫,泪水漤然而下。   当我努力地用袖子拭开泪水,睁眼再看时,她已经不在了,我急急忙忙地往急救室跑去,心里几乎喊出来,可到了拐弯处,再也没有勇气折进去,我怕,怕见到不想见的结局。   我不知道朴香是怎么找到我的的,此时,月色很好。   她还没有开口,我就捂上耳朵,直见她不再说话,我才松开,然后长叹一口气,道:“说吧,有已有心理准备。”   朴香一直没有开口。   我们就一直这么坐着,直至天空下起雨来。   朴香拉不动我,也劝不走我,只好陪着我一起淋,淋了一会不停地咳嗽,实在耗不住,这才回去,说要叫人来,抬也要把我抬走。   我却一点都不感到冷,只是全身地麻木,看着雨落,忽然想笑,可又笑不出来。   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人生,参悟生死,可事到如今才知道,原来生死之间,竟那么那样的离愁别绪,似这雨,纷纷乱乱。   乱了很久之后,我的心再一次安静下来,不,应该说是宁静,死水一样的静,雨,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,我抬起头,才知道原来是一把伞,朴香已经抱了一身干衣服,站在我身边。   我道:“你走吧,不会陪着我,你又不是我什么人。”   朴香道:“你这样,她也会很难受的,只是个意外,又不是你的错。”   我不说话,也不想说话。   朴香顿了下,道:“何经理醒了,她想见你,说有话要跟你说。”   我仍是不说话,想她醒了就好,又何必见我,一个仇人的姐姐,现在,我几乎是明白了,因为她弟弟杀了人,需要很大一笔钱来买命,所以她才不得已而挪用公款,我虽不想说她什么,可也不想再见她。   朴香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伞,寄给我,我不接,她强行塞进我手里,要转身走开的时候,又回身,蹲下来将伞打开,撑好,塞在我的怀里,这才起身离开。   其实现在对我来说,打不打伞又有什么区别,全身都已淋透,内心早已一片冰冷。   眼前这情景,忽然让我想到几年前陪晓棋一起爬山去拜祭她父亲的情形,那天也下着雨,风雨飘摇,一副冷清的感觉。这几年来,好像我只陪她去过一次,其他的清明时节,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,想必一定是非常孤独的,而以后,也不可能陪她一起去了,去的,只会是我一个的,形影相吊。   我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,不如就将她葬在她父亲身边吧,只是---我去的时候,要向他老人家怎么交待,他把女儿托附给我,现在却是这样早早地离去,想着这些,我连安葬她的勇气都没有了。   朴香又回来了,道:“我把出陆晓棋的事情告诉何经理了,她说你要不过去见她,她就自杀。”   我笑道:“这又是何苦,她的死,与她无关。”   朴香道:“那你是去还是不去,反正我是劝不了她的。”   没人办法,我只好过去,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,里面有两个人站了起来,两位皆头发斑白,略显老态,应该是何琳琳的父母吧。   而同时,两位老人也看着我。   出于礼貌,我道:“你们好,你们是---”   “你就是何从吧?”我话还没有说完,老女人打断我的话,直接问我。   我有些不明白,看向何琳琳,见她直冲我使眼神,见我犹豫,抢道:“不是的,他只是一个同事,普通的同事。”   但她的眼神,还有不正常的语气,让是让两位老人查觉到了,知道我就是何从。   “就是你告的密,让警察来抓他?”老太婆嘶喊着扑上来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一个清脆的巴掌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,只觉脸上一阵火烫。   “好,不要!”何琳琳拼命喊着,想去扯,但她哪里下得了床,这一用力,直摔下床来,又昏劂过去,朴香赶紧去扶她。   而同时,我被两个老人也不知怎么给推倒在地上,他们老拳老腿,拳脚相加,又是唾沫,又是鼻涕,我也不敢还手,只是下意识地挡着,大声呼叫。   当医务人员叫来保安,好不容易将我解救出来时,我已经鼻血长流,一脸紫青,可并不感到痛,也许已经麻木了吧,心里又想,被他们打死了也好,至少可以下去陪晓棋了。   两位老人依旧不依不饶,拼命地挣扎着,为了他们的宝贝儿子,对我破口大骂,恨不得再次冲过来把我给活活咬死,他们骂的话难听之极,我差点没忍住,要不是因为他们是何琳琳的父母,我真想把他们扔进河里,活活淹死。   不过,我还是没有忍住,当那个老女人骂道:“杀了你的小情人,她活该,死娼妇,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日过,你的大小老婆都要被车撞死,她死了也要下油锅,下辈子还还要做妓女---”   朴香见她骂得太过了,我神色有些不对劲,而那些拉架的人,只是拉着,也并不拉走太远,让我听着这些话,他们全当作看笑话似的。   前面的话,我可以不计较,我也明白,骂人的话是永远不可能好听的,权当一阵不祥的风吹过罢了,可当她骂到陆晓棋时,我还是心里一震,她一句一句难听的话,刻骨铭心,像是一把小刀,在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。   在这个世上,骂街的女人是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,而这种女人还为数不少,更有甚者,有些男人不但管不住自己的女人,还维护着她,任由他的女人对自己的父母打骂,这种男人,根本就没资格做男人,而这种男人,在这个世上也是越来越多。(太过激烈,作者一直自称笔名即真名,不知是否也缘于此事?可悲的现实写真。)   “总经理!”朴香见我神色大变,再也不能听若无闻,自定若如,轻轻地喊了我一声,但我心中怒火已炙,任谁也不能再压抑下去,我吼道:“你去死吧!”猛地冲过去,任数十个小伙子都拉不住,一拳直击向她的脸上。   四下里一片惊叫,然后是安静。   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,这一拳紧贴着这个老女人的脸,没有打下去,而我自己,却扑嗵一声摔倒在地,几乎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整个人几乎虚脱,朴香赶紧过来,好不容易才将我扶起来。   这一拳,两个老人也都被震住了,我和她对着眼,道:“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,我会杀了你。”   “我们走吧!”朴香扶着我走开,我以为我真的震住了他们,不想才转过身,后面就是一脚,直踹在我的屁股上,我和朴香都摔倒在地,当先老女人又扑上来,一面叫着“你打死我吧,我不活了,你害死了我儿子。”一面又拳脚相加起来,老头子见势,也旁边轮起一根棍就砸来下。   我再一次经历了折磨。   脆弱,就是这样被欺付的,宽容,有时只会让恶人更加嚣张。   可是,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真的能对她下得了手吗?   答案很明显,我做不到,就算她不是何琳琳的母亲,我还是做不了,这就是我,有些时候,很为自己的容忍感到自豪,有些时候,感到的只有自卑,还有脆弱。   我被打,却不敢还手,只是用身体去护着朴香,如果说我还有一点受到牵连,至少她是最无辜的,她今天受到这样的待遇,是因我而起,她叫着痛,我用身体护着她。   人们正在拉扯着,突然放开,闪到一边去,然后就是痛苦的叫喊,当然,叫喊的不是我,也不是朴香,我抬起头,见到的是李警官和他的两个手下。   他的两个手下手执警棍,下手非常狠重,我看着心犹害怕,直想喊叫他们住手,可别打坏了,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,可话到口边还是没有喊出来,其实,我也是有报复心的,也许,我还没有那么善良。   两个老人在警棍的招待下,服服帖帖地站在一边,我和朴香也被所谓看笑话的好心人扶起。   我道:“打疼了吗?对不起。”我看着朴香,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有无限的愧疚。   朴香摇了摇头,想说没什么,可一张口,委屈的泪水就涌出来,哭道:“他们怎么这样没有素质。”伏在我折肩头大哭起来。   这话,听着想笑,可笑不出来。   像这样没素质的人,哪条大街上没有百十来个,朴香像个孩子似的,真的委屈了她。   进屋后,我感谢李警官,他道:“对付这种刁民,宽容是没用的,就应该使用武力,跟他们讲道理,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能把他们肋骨打断,看他们以后还敢过来闹,一会我就把他们带回局子里关上几天,让他们以后都给我老实点。”   对他的话,我不敢恭维,只是一个劲地道谢,又问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李警官说是路过,过来看看何琳琳的伤势,道:“毕竟是在局子里受的伤,万一出事了不好听。”   我明白他的意思,道:“她已无大碍了,你们放心。”   李警官又问:“陆小姐呢?她的伤---”   我不知如何回答,偏过头去,泪水却一涌而出,再也止不住。   朴香冲她们摆了摆手,示意:不要再问了。   李警官明白,见我这样,也不好再坐,起身,长叹一口气,道:“兄弟节哀顺变,我先走了。”   李警官等将两个老人推上车,离去。 第372章 罪恶   我见朴香脸上有血丝和灰尘,凡心非常过意不去,对不起几个字却也不知怎么说出口,朴香见我看着她,道:“没关系的,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。”说着要去洗手间去清洗一下,又道:“你去看下何琳琳吧?”直见我点了点头,她这才走开。   何琳琳刚刚转醒,除了哭和说对不起之外,就是要寻死,我道:“不关你的事,如果你要寻死,就更对不起我,你要活着,等我不高兴的时候,就打死,骂你,你要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让我解恨。”   这话,好听着想笑,却笑不出来,只是哭得更伤心了。   沐娇已经回来了,打电话给我,说做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菜,让我早点回去,又道:“菜可能有点多,估计我们俩个吃不掉,要不要把晓棋也过来?”   我道:“不用了,她来不了了。”   “嗯?”沐娇惊讶地道,“怎么了,听你语气,是不是你们吵架了?要不今晚你就陪她睡吧,好好哄哄她,怎么们,我够大方吧?”   我强忍住自己的泪水,道:“沐娇,晓棋出事了,你到医院来吧,现在就来。”   沐娇被我的话吓坏了,道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   此时,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,而沐娇也感到不对劲,不再问,直道:“我这就来。”   沐娇来后,知道晓棋已经不在了,难免我们又哭一场,她和晓棋虽相认不久,却也有一年之多,正在亲近无比的时节,她却突然离去,怎不令人扼腕。   泪水渐渐止住,这才见我脸上全是手指甲抓的痕迹,又问怎么了,我不愿意说,是朴香把事情告诉了她,她起身要去问何琳琳,被我拉住,我摇了摇头,道:“不关她的事。”   沐娇是个明白事理的人,也没说什么,见我衣服全湿透,让我回家去换,我哪里肯从,她只好回去,给我带衣服来,医院里有客房,是供探病的人住的,她帮我开了房,我进去换了,她这才安心。   我们一夜未睡,只是紧紧抱着,我能感觉得到晓棋她就在身边,未曾离去,直至天明才渐渐睡了一会。   昨夜把朴香打发回家,她死活不肯,怕我出事,直见沐娇来了,我又交待了些事情,她这才离去。   接下来的几天里,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陆晓棋红叶公司的总经理职务问题,我代表她召集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董事成员,把她的事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,就公司的事务等问题,交由他们负责,他们对晓棋的离开,表示非常的遗憾,几人虽不是看着陆晓棋长大的,但鉴于和陆柏诚关系非同一般,决定协助我一起办理她的办事。   一连几天,来吊唁的人很多,一些是认识的,一些是不认识的,诸多礼仪我也不是太懂,幸好有几个老董事相助,由他们办理,我以陆晓棋丈夫的身份对客人答谢,对此,并未和沐娇商量,她也未有异议。   何琳坚持要来,但她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,我让朴香抽空去看看她,回来时,说她精神上很不好,感觉很抑郁,对此,我也无能为力。  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,她的父母还来找我,跪在我的面前,求我放了他们的儿子一命,我问李警官是怎么回事,他说他们家用大笔的钱私下和两个受害者私了了,现在只有我坚持要起诉,如果我放弃,何帝王就可以自由了。对此,我甚感无语。   在他们第二次跪在我面前的时候,甚至李警官也为他们说话,可见是收了他们的财礼,只是我何从是何许人也,陆晓棋的死,多少钱都是不能解决的,何帝王,别说他不是帝王,就是真的帝王,也必须得死,我断然拒绝,道:“你死了这颗心吧,我让他好好地等死,已经是给足了面子,别再蹋进这个门,小心弄脏了这里的地。”   这,是晓棋的家,我不能让她这样离去。   最后,老女人见我如此坚决,狠狠地咒骂道:“你要我儿子死,我会一辈子缠着你的,让你永不安生。”   在他尚未离去之时,我告诉保安,如果他们再来,宁可打死,也不能让他们踏进一步。   其实,我本来还打算抽个时间去看看何琳琳,但以我和她父母这样的关系,我无法再去,我甚至是不敢去,害怕何琳琳也会像她的父母那样,突然跪在我的面前,求我放了她弟弟,答应她?不可能,不答应,我知道,以她的性格,她会永跪不起。   外面,下着缠绵的雨,整栋别墅,空空荡荡。   这是晓棋的家,也曾是我们的新房,是作为结婚礼物,陆柏诚送给我们的,那天他喝了很多酒,他忽然说有话要跟我说,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,我以为他醉了,可他告诉我:他这辈子最珍惜的就是他的女儿晓棋,他希望我能好好地待她,他甚至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,而我,则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,我只是点头,说你放心,我是真的爱她,我宁可自己丢了性命,也会让她一生幸福的。   可现在---望着窗外的雨,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   如果说对不起,在所有的女人之中,最对不起的就是陆晓棋。我娶了她,可又离了,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,是一件很刻骨铭心的痛苦,她没有怨恨,一如继往地珍爱我。林李飞絮是个有家的人,沐娇还有一个亲妹妹,可她什么都没有,她在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,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死了,她曾一度在孤儿院呆过几年,这也是她虽现在富贵,却不像那些有钱女人一样的败金攀比,她心如止水,人淡如菊。   几天后,朴香把一封何琳琳写的信交给我,我接了,却不敢看,我害怕她会请求我放过她弟弟,因为这样的请求我真的无法答应。不过,估计何琳琳也能猜到我的心思,她又让朴香传给我一句话:何帝王的事,无论我如何处理,她都不会怨我。   这一句话,让我欣慰了很多,夜里,我打开她的信,信虽不长,但字字发自内腹,可见这几天我未曾去看她,这也让她很难受。后来,又听朴香说,她的父母曾跪在她的床前,求她让她来求你,放过何帝王,何琳琳一直不说话,为了这,她父母不再认她这个女儿,断绝了血缘关系,她父母走后,何琳琳哭了一夜。   看朴香肿肿的眼睛,我道:“是你陪了她一夜?”   她点了点头,道:“我怕她自杀,不敢离开。”   我叹了口气,道:“辛苦你了。放心吧,她现在不会自杀了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朴香不解地看着我,我不回答,我知道,何琳琳有了想赎罪的想法,所以她才活下去,这种想法很可怕,但,也有它好的一面,就是可以让她活下去。   沉吟了很久,我让朴香转告何琳琳:我不恨你,纵使你做出什么事情来,我也不会恨你,一切与你无关。   随着何帝王案件一展开,何琳琳的案件也不得不牵涉进去,而何琳琳的坦白,让我们都大吃一惊。   那个人,是齐健仁。   当何琳琳告诉我真相后,我都不敢相信,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哪点可以吸引或者说配得上何琳琳,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,还曾有过一段甜蜜的回忆?是我高高在上,不曾微察,还是他们做事太过严密小心?  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,一次在齐健仁送何琳琳回家的路上,喝了些酒的的他在车里**了何琳琳,何琳琳要告她,他百千求饶,又说真心喜欢何琳琳,千方百计讨好她,后来也不知怎么,两个人就开始隔三差五地偷情,而何琳琳,知道他是有家室的,而且还有一个已上初中的儿子。   错,也许就在当初没有狠下心来的那一瞬就开始了,然后接下去一连串的错误,但事情发展下去,两个人因为我而出现的分岐,齐健仁想跳槽,想把大量的客户带走,希望何琳琳能帮他,而正直的何琳琳因当日被林戏铭骚扰被我救过一事,一直感恩于我,这件的事情她坚决不干,并企图说服齐健仁,不想他因何琳琳不从而怀疑她和我有染,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因为何琳琳的确曾有几次是和我私自出差的,在齐健仁看来,那无疑是我们明目张胆地出去偷情。   事情就这样越闹越僵,本来也没什么,两个人大不了分手,但另外一件事参合了进来,使形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,那就是何帝王的案件。   何帝王的案件我从李警官那里听说了,虽然他说得轻松,可在我听来,性质非常恶劣,简值可以用万恶不赦、禽兽不如来形容。第一个案件,**一个中学生,并且威吓她,使她有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一直被何帝王性侵犯,因为心里害怕,家又是农村的,害怕传出去后丢人,不敢报警,父母老师也不敢告诉,直至怀孕肚子一天大似一天,事情无法隐瞒,在父母的打骂之下,这才哭着说出来。   第二个案件:入室偷东西,本来已经踩好了点,不想女主人突然回来,正好撞见正在翻东西的何帝王,何帝王非旦不跑,反而还行凶,将她绑起来毒打一顿,又见她虽是**,风韵犹在,竟一夜之间,多次强暴,最后怕她报案,又用菜刀将其活活砍死灰。   案件三:因为**被先奸后杀的案件被发现,警方几经走访调查,慢慢将目标锁定到曾在被杀少女死之前的几天时间里,曾在她家楼房附近转悠的何帝王身上,他深知不妙,离开城市,回在乡下的家里去。   在回家的路上,他竟又胆大妄为地干了一案。   时值黄昏,两个放学晚回的姐妹结伴回家,正好被何帝王撞到,将她们强行拉入地里,先后对两个未成年姐妹施暴,因姐姐见妹妹年纪小,一直用身体护着他,惹恼了何帝王,在他性趣退去之后,竟用手指把姐姐的眼珠子给扣出来,妹妹也险些被掐死。   事发后,警方立即就周边的村子查访,也曾一度怀疑过何帝王,但在他父母的伪证之下,他终得以逃脱,不仅如此,还四下借钱,让何帝王出去躲一阵子,就在他踏上南去的火车的前一分钟,警方逮捕了他。   何琳琳的父母见情势不好,立即给何琳琳打电话,让她无论如何得弄到钱,他们认为,有了钱,他儿子的命就有得救了,所以就发生了后来不该发生的事情。   (注:以上案件,取材于真实案件,这样的案件,又何止一两件。) 第373章 卖身   正当何琳琳要和齐健仁分开的时候,她的父母打来电话,让她无论如何,弄一大笔钱,要不她弟弟的命就没了,她知道,在她父母的眼里,弟弟就是一切,虽然从小就胡作非为,大些了打架喝酒,初中都没有毕业,然后就到城市来混了,偷偷摸摸的事情何琳琳是知道的,他一直是父母心中的宝贝,舍不得打,舍不得骂。没了儿子,他们会活不下去的。   几个夜里的辗转不眠,而家里为了救儿子四下奔走求情,几乎已发光了财产,而何琳琳虽然薪水很高,但也不过数万,纵然借,也借不到那么一大笔钱,但曾想去银行贷款,但人家至少要有房子抵压,她甚至想去卖生体器官,卖肾或者别的什么,可她还那么年轻,她想好好地活下去,在父母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和泪水里,何琳琳终于决定铤而走险,动用了挪用公款的念头。   公司的制度还算健全,她虽身为财务部经理,有调动资金的权力,但每周公司财务问题都会做账,交由人事部审核,于是,这样就再一次把何琳琳和齐健仁拉扯到一起,虽不情愿,对他已没有那份好感,但为了弟弟,只好再次委出身体,满足他的兽欲,任他疯狂地折磨着自己的身体,泪水只往肚子里咽。   其实,她想过向我开口,但数额太大,公司又因为新产品上市反响不好而损失一笑相当可观的财产,财务方面不是很宽,她曾几次想打电话给我,可不是放弃了,而选择了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。   为了救弟弟,而齐健仁又是一个极聪明的人,何琳琳只好实放实说,不想齐健仁一口答应,两人立即合作,挪用了公司的300W周转金,并且齐健仁还要求主动为她弟弟周旋请律师。   齐健仁突然的善良,自有他的打算,此时他已不想跳槽,他的想法是:让公司出现问题,鼓动董事对我不满,逼我离开公司,然后她以多年在公司集垒的人气,同时又拿出一笔相当可观的财产和解决公司的燃眉之急,而控制公司,一跃成为总经理。   300W的钱,其实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用在了请律师上面,而95%以上的钱都被他收归己有,此时,何琳琳才后悔不及,可事情已经这样,翻脸无用,不但不敢把齐健仁怎么样,还得求他拿出更多的钱来去救她弟弟,更多的色相牺牲在这个禽兽的身上。   说来也许是天意,在当今律师这一行当里,能把有理的说成理曲,把无理的说得理直气壮,在律师的几翻忽悠之下,农村的两个案件以1W和1W5000的价格私下解决,这可美死了齐健仁,何琳琳虽有意见,也是敢怒不敢言,生怕他放手,救不了弟弟。   可怜的农村人,思想如此,什么家丑不可外扬,宁可被欺,也不敢声张,见到钱已是心满意足,哪里还会去告,那种感觉,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,怕被别人指着脊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,赶紧将别人的嘴巴给堵上。   可怜一个被长达半年性侵犯的初中生!   可怜两个姐妹!   那也许是一辈子的心灵不安。   在中国,尤其是农村,又有多少个像这样的案件。   这两个案件用了极少的钱,但城市里的那个**被杀就显得不那么容易摆平了,人家家境也都是知识分子,不像农村那么封建,就要打官司,要一命抵一命,而且陪偿要价也是非常之高,一开口就是100W,讲价的余地都没有,于是接下来就发生了何帝王逃走的事情。   所谓逃走,用四肢想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人在监狱里关着,居然能逃走,而且一直抓不到。   在城市这边的警局,就非常地难打发,一是开口太大,二是监督不好对付,人家受害者那个**家里也是有些底子的人,弄不好把警局都给告了。   一个要救自己的弟弟,多少钱都不惜,一个揽着钱财,一分钱也不想拿出来,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两个人,随时时间和事情的发展,越来越僵,最后大打出手,何琳琳被齐健仁夜里仅穿着睡衣赶了出去。   在无奈之下,何琳琳威胁齐健仁,说如果不救自己的弟弟,自己就把两个人干的事情全抖出来,你坐牢,我大不了陪着你;齐健仁不吃这一套,说如果你敢揭发我,你弟弟就死定了,这事情我会慢慢摆平的,两个人进入了冷战时期,直到何帝王大胆地出现,被李警官所擒。   事情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,眼见弟弟性命不保,何琳琳最后一次威胁齐健仁,要不给钱救她弟弟,就等着坐一辈子的牢吧。被逼无耐之下,齐健仁忍痛割舍了100W给那个受害少女的家属,人家答应不再上告,而法院也收了财礼,大有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之意,而这时,出现了陆晓棋的命案,于是后来又出现了她父母来跪求我放他儿子一命,之所以不给钱,因为我不缺钱。   其实在这几天里,何琳琳一直还在犹豫着,犹豫着要不要将真相说出来,直至看到我的决心,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弟弟的,在内心良知的折磨下,终于将真相合盘托出,然后就是等着和齐健仁地起坐牢。   事情竟是如此,现在,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何琳琳了,陆晓棋的死,她竟还在继续维护着她的弟弟,企图他逃过一劫,若不是我的坚决,她仍不会说出真相。   真相大白后,齐健仁收拾东西欲逃跑时在机场被抓,审判待后。   明天,是晓棋火化的日子,外面,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。   这,是朴香告诉我的,这些日子,我一直一个人呆在这里,谁也不愿意见,只是朴香一天来一次,把事情的进展告诉我,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,我时常感觉陆晓棋还在,有时半夜里醒来,下意识地去搂她,可搂的只是空气,想起她已不在了,不由又落下泪来。   明天,她就要真的走了,我明白,我应该送她一程。   至今,我都不敢去看她,我害怕,我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,我希望醒来时,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,都不是真实的,可晓棋,始终没有出现。   而我,一直在等。   外面下起了雨,我站在阳台上,看着大等,希望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驶来,打开车门,她撑着伞,仰头见到我的时候,不由微笑,她的笑,我很喜欢。   我摸出一支烟,这,已经是最后一支烟了,钟点响了十二下,按正常时间,晓棋要休息了,我应该陪着她,或者陪着她睡,或者陪她坐会,等她睡着了我才离开,这段时间,一直如此。   街灯也陆续地熄了一排,只剩下右手一排,街上昏暗了起来。   我忽然想出去走走。   雨不是很大,可我还是反常地打了伞,因为如果晓棋见我不打伞在雨里淋,她一定会心疼的。   走到红叶公司,又走到我们在结婚前曾住过的地方,想上去看看,可又没有。   当我路过酒吧的时候,不由停下来,这,就是以前的伤心酒吧,现在早已换了主人,改作“朝酒晚舞”,虽然时尚,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名字。   我还记得晓棋曾在这里喝醉酒,记得她洗澡时煤气中毒,我把光她光着身子托出来,进行人工呼吸,也记得去洗手间时,摔倒了,紧张之下竟尿在裤子里,托我去给她买内裤-------   我在酒吧门口呆了很久,时而想哭,时而想笑,那些事情历历在目,如果晓棋还在的话,我可以说给她听,我还从来没的告诉过她,以前我们发生的那么多事,我全记得,这样,她一定会很感动,可现在,已经没有机会了。   我走进酒吧里,里机全面翻新了,格局也变了样,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子,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而生。   我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,才坐下来,就有一个MM上前搭讪,直往我身上依,道:“帅哥,要不要找个小MM陪陪?一个人多闷哪。”  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,想吼一声“滚”的,可忽然又变了主意,道:“原来你是拉皮条的。”   她笑道:“只是介绍生意而已。”   也不知怎么,一时心血来潮,我道:“有没有处的。”   “当然有,而且---”她凑近我耳朵,压低声音道,“而且全是大学生生哟,包你喜欢,以后欲罢不能。”又道,“跟我到后台来,任你选。”   以前,在静儿经营这家酒吧的时候,这种事情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,只是有客人问及才提供,想不到现在是这么的开放,竟直接拉起客人来,估计这样要不了多信,酒吧就可以改行叫作“怡红院”了。   在拉皮条的小姐的安排下,我来到一个包间,然后她一次叫上几个女孩子过来,让我选,很明显,一眼就可以看得出,这些全是附近的大学生,有些还有没脱去学生气质,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做这一行,不过我知道,没有哪个女人的梦想是小姐,做这一行的,只有两处人:一种是为生活所迫,还有一种,就是吃不了苦,而又想享受生活,最重要的是,换了一批又一批,没有一个是我可以一眼看中的。   事实本来就是,她们之中哪一个人能和我身边的女人相比,她们全是倾国倾城,女人中的极品,而这些,不过是些可供男人发泄的俗物罢了。   一批去了,又是一批,我很难相信,怎么会有这么多大学生出来做台,更难以置信的是居然大学生里,还会有这么多的**,中国的那些早恋同学生同居现象,难道都只是摸而不干还保留着**膜的么?那样技术含量是不是也太高了。   最后一批走了,我笑着起身,道:“没办法,不中意。”   我正要走,她拦住我,道:“等一下。”说着赶紧打电话,我并不理会她,只是她电话里喊的名字惊住了我,我不由停下脚步。   “小轩,还不过来,客人已经有了,而且点明要处的。”   小轩?我一惊,随而又想,怎么可能是她,不可能,不可能的,我摇了摇头。   她让我等上几分钟,说小轩马上就到,又道:“这孩子可乖了,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还在家里看书呢,你一定喜欢,还是个懂音乐的。”   她这么说,我更无法走了。   “只是---”她见我停下来,道:“这个女孩子要求高,又要男的帅气,又要给的钱多,她开的价是这个数。”说着张开一只手示给我看。   “五千?”   她摇了摇头,道:“乘以十。”   我笑,她也笑,道:“这个我们不管的,价钱都是女孩子自己定,我们只收手绪费,等她来了,你们自己谈就是了。”   在等的这几分钟里,她一直夸这个“小轩”,又道:“她家里好像有什么情况,急需用钱,具体我也不知道了,她来了。”说着听到有人敲门,她起身过去开门。   女孩子显得很紧张,也不敢直视我,低头鞠了一躬,轻轻地道:“您好。”   我笑道:“慕容小轩!”   她听了抬起头来,见是我,大惊失色。   “大叔!”小轩目瞪口呆。 第374章 欲望   出了酒吧,小轩在后面跟着我,深低着头,也不敢说话。  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沉默在走着,两个人就这样,保持着距离,一直走了很远很远,忽然才想起小轩没有打伞,回头看时,她身上早已被雨水打湿了,头发上也是湿漉漉的,小脸儿被雨水冰得苍白,嘴唇有些发紫,看了让人不禁心痛。   她如此,却一句话也不敢说,只是默默地跟着我,像一个认错的小学生。   我停下来,她见我停下来,也就止了步。   我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她,穿着一件低胸的紧身上衣,因为被雨水打湿,衣服紧贴着胸部,衬托出它诱人的弧线,半露的酥胸上沾着几颗雨水,显得越发地鲜嫩,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。   紫色的眼线,闪光的眼隐,化妆很浓,一看就像是个小姐,只是身体和那份气质还略显稚嫩和清纯。   在我的目光下,小轩显得更紧张了,下意识地抬手将上衣向上扯了下,想掩住半裸的胸部,但她这样的微小动作,越发显得性感,更易于激发人的欲望。   只是我---现在并没有那份心情。   我叹了口气,道:“想不到你还有做这一行的潜质,真的没看出来。”   小轩“哦”了一下,仍不敢说话。   我看着她,她头垂得更低。   我走向宾馆大厅,走到一半,回头见小轩仍站在那儿,不愿意跟我走,我喊道:“怎么,你不是需要钱吗?”   她动了动嘴巴,想说什么,又没有,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跟着我进去,在明亮灯光的透视下,她穿的是件月白色的长裙,里面粉色的纹胸和内裤都隐约显出来,看内裤,还是中规中矩的那种,我感叹了一声:她终究还只是个学生,不懂得成年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   开了房,拿着刷卡上楼,小轩默默地跟在我后面。   及时了房间,待小轩进来后,我随后将门关上时,小轩吓了一跳,看了我一眼,想问什么,可又没有,站在床边,手搓着手,不知怎么样才好,估计此时的她心里又是惊又是怕。   我们再一次沉默下来。   然后我道:“把衣服脱了吧。”   小轩下意识地“哦”了一下,待明白过来,抬起头来看着我,显得很不解,甚至还有一丝的愤怒,道:“大叔,你不是---真的想要我吧?”   我脱了外衣,随手仍在衣架在,在椅子里坐下来,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,点上,吐出一个烟圈,可惜不够圆,于是又吐出一个,这次,比上次强多了,又圆又大。   这期间,小轩也不脱衣服,只是望着我,她的眼神很复杂,复杂地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,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大人,正满心欢喜的时候,不想这个大人对她提出了条件,而且很苛刻,她此时的眼神就是那样的眼神。   过了很久,我道:“与其给别人,不如给我,放心,我对你会很温柔的,不会让你太痛。”   听了我的话,小轩半晌说不出话来,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我,眼睛里掠过失望,然后是痛苦,最后泪水流下来,嘀咕道:“想不到大叔竟会是这种人,真的好失望。”说着像是赌气似的,开始脱衣服。   我本无意看她的身体,所以侧过头去,可惜衣柜上有面镜子,当她从上面脱下上衣摘下胸罩时,胸部由于弹性,一下子跳将出来,胸部还是吸引了我,不是太丰满,小巧玲珑,但正是这样的胸部,正衬托出学生独有的气质,让人爱,让人怜。   她虽赌气脱衣服,但在脱了鞋袜,脱了裙子后,还是在女人天生的羞耻心的作用下,动作缓下来,没有勇气再脱下这最后一道防线:内裤。   粉色的内裤,本来就很贴身,此时又被雨水浸透,更紧崩崩地贴着她身体上最诱人最敏感的部位,她本白皙的肌肤在雨水的冰冷下呈现粉红色,更迷人起来。   她顺着湿淋淋的长发,长发垂肩,这种姿态,显得性感而且妩媚。   我知道她很难再有勇气当着我的面脱下内裤,一个初女,她有如此的勇气已经很不错了,如果真的一下子脱光光,那样反而就没有吸引力了,女人,半裸半露时才是最性感的。